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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初可是我的軍師,看到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很開心。
&ldo;我一直很相信命運說,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存在一定的必然性,&rdo;她慢慢說,&ldo;或許她的離開也是一種必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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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不可少的想念,隔著不同時區去傳送,似乎一切都變成了可以看見的東西,連綿起伏的山脈,波光粼粼的水面,都借著電波慢慢傳遞,在我看著這片雲的時候,遲早某個時刻,他也會看到這片雲的吧。
至於剛上手的鋼琴,每天靜下心來練一會兒似乎成為了額外的消遣,比起說我學到了什麼,倒不如說它給了我些什麼,例如在音符中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把各式各樣的自己都集合起來,把一切事物都拋開,倒有點像是打坐靜修了。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自己手上有了繭子,訝異不已,原來堅持是這樣的一件事情,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時間造就的痕跡,所以我們不要總說自己白白度過了那些歲月,那些掩蓋在表層之下的歲月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ldo;過幾天有月全食。&rdo;新聞上到處都在說這件事,作為一個偽科學迷,我自然也是知道一點的,畢竟也是去過天文臺的人,猶記得寒冷的夜裡,兩個人裹著毛毯,十足的傻瓜姿態,圍著去看望遠鏡。
&ldo;在中國好像快到凌晨時分,你一定扛不住。&rdo;他輕笑著道,這不免又牽涉到上一次睡到不省人事的經歷,可我的生物鐘可是雷打不動的,哪是那麼容易就能更改的。
&ldo;可是聽說這是時隔152年的月全食,下一次要等好久,我可能就看不到了。&rdo;所以,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ldo;可是市區光汙染嚴重,可能不怎麼能看到。&rdo;
&ldo;這個嘛,&rdo;我倒是沒怎麼仔細想過,也不大可能自己一個人去郊外看月亮,更重要的是,找不到一個一起去的人,&ldo;可能到時候就能看到了。&rdo;
如果他在的話就好了,掛掉電話的時候不免想起這個話題,可是卻總是無法說出口,我知道這種軟弱意味著什麼,是一種會削弱人精神的東西,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會逐漸轉移到那遙遠的距離上,不免就變得岌岌可危起來,而我不想成為那種一味抱怨的人。
柚子發訊息說,她這次要在澳大利亞看月全食了,發過來的照片背後是一片壯觀的雪山湖泊,兩個人穿著厚厚的外衣站在那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巨型狗熊。我想她到時候還可以出一本書,就叫做和男友的環球之旅,這大概是大多數人的願望吧。
看著天一點點黑下來,邊緣亮起了那顆閃爍的星子。
&ldo;馬上就要月全食了。&rdo;身邊經過人的話語聲就這麼穿入耳中。
我仰頭看著那一輪明亮的月盤,等一會兒它就會消失不見,再蛻變成血紅色,接著逐漸轉圓,明明只是一個位置的偏移,卻產生了這麼大的差別。
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和花翎一起看流星雨的時候,她跟我說的話,月亮只是藉助太陽的光芒才發出了那麼柔和的光,可是卻成為了截然不同的兩個極端。當時的我們其實都不太懂曲方歌跟她說的這句話的意思,只是隱約覺得那是一個不太友善的世界,不再只是非黑即白,而是充斥著曖昧的灰色。
電話突然響起來,我笑著接起來,&ldo;怎麼?你也在看月亮嗎?&rdo;
那端停頓了幾秒,接著,我幾乎能想見他的笑容,夾雜在話語聲裡,溢位濃濃的喜悅,&ldo;我回來了。&rdo;
☆、金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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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色的陰影四處籠罩下來,視線不由得就聚集山頂上,倒映在平靜的湖水裡,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