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那是人命！(第1/2 頁)

彼時安心母女早就找地方涼涼快快喝下午茶去了。 兩人談論起那兩個人，安心語氣中滿是不快。 “媽，她們一直那麼勢利麼？這麼多年不出現，知道您過得好了就想來分一杯羹？太不要臉了！” 馬詩萍淡然一笑：“人心不足而已。” “心心，沒有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傷神動氣，以後媽媽沒有孃家，跟他們再遇上，也只是路人了。” 安心點頭，很高興母親不是那種被人欺負了，還顧念親情的人。 人活著，心軟，不是什麼好事。 這只是個插曲而已。 …… 又過了幾天，眾人終於等到了那一位的到來。 深淵現任首領，無名氏。 聽聞他現在也就四十八九的年齡，如今看上去，卻像超過花甲之齡一般。 整個人身上，透著一股死氣。 以至於當他出現時，林沐涵臉上罕見地顯現出極為複雜的神色。 眼前的人，與少女記憶中那個俊朗幽默的中年男子相差甚遠。 與她的複雜不同，男人看向她的目光便純粹許多。 只是望著少女一頭銀髮，眸光黯淡，竟還夾雜著不少愧疚。 眾人識相地走開，把空間留給久別重逢的兩個人。 凌浩就站在三樓陽臺，緊緊盯著院子裡的兩人，眾人沒有理會他，知道他所有目光都在林沐涵身上，也就隨他去了。 當只剩無名氏和少女時，兩人之間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到底還是無名氏先開口：“小丫頭，好久不見……” 林沐涵神色恍惚了一下，彷彿回到年少時男人跟在她身後，不斷嘮叨著，一口一個“小丫頭”，“小丫頭”的叫她…… 她面色不由得柔和下來，輕輕點頭：“好久不見。” 即便兩個人曾經關係勝似父女，但經過這麼多年，難免還是生分了一些。 林沐涵心裡念著他的好，可也要懂是非知對錯才行，她開門見山：“我知道了一些事情。” 無名氏一怔，隨即苦笑。 少女還是直來直去，從不知道委婉二字是什麼…… 他既然來了，就說明準備坦誠，不再有任何隱瞞。 當年離開孤島之後，他也曾後悔，明明少女想過和他一起離開的，明明他們兩個人可以搶下直升機，去過屬於他們的生活。 就像在島上一樣，每天一起考慮生計，不是父女勝似父女。 多好？ 男人嘆了口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他抬頭看著女孩越發清冷的面容，還是那麼驚豔。 “小丫頭，我……只是想讓你的頭髮變回來……” 對於少女的髮色，他這些年就像是進了一個圈子，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圈子，固執，執念，誰也救不了他。 林沐涵看著他，秀眉微挑，隱隱有些無奈：“不需要。” “這個髮色，我不討厭，不需要你做多餘的事情。” “當初救你，也是我所自願，從未想過要從你這得到什麼。” “所以，無名氏，停手吧。” 說罷注視著男人的表情，等待他回覆。 “為什麼？”男人不可置信。 實驗很快就能成功了，她的頭髮很快就能變回柔順有光澤的黑色了，為什麼要停止？ 他不能理解！ 黑色的頭髮多美啊，她怎麼能這麼輕易放棄？ 林沐涵蹙眉。 看來他真是病得不輕，連人最起碼應該有的善念都摒棄了。 少女清冷開口：“因為你，死了很多人。” 男人不懂少女怎麼會可憐那些人，她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啊！ “那些人，本來也活不長久的！能獻身這項實驗，是他們的榮幸！” 少女眸色暗下來，他似乎有些不可救藥了。 眉頭深蹙：“那是人命！” 男人睜大眼睛，彷彿從林沐涵口中聽到這句話，有多讓人詫異。 在他看來，林沐涵是殺手，做得就是人命的買賣，跟他是一類人。 他為了她，這麼多年只熱衷一件事，還拼著九死一生進到深淵，做了首領，她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否認了他這些年的努力？ 他本想著這次來見她，為了當年丟下她和她道歉，然後兩個人就能回到以往的狀態，接著一起為實驗努力，把她的 髮色變回來，最後實現當年沒完成的，一起生活下去！ 眼看就要迎來曙光了，怎麼能就這麼放棄？ 他不住搖頭，口中唸叨著：“不行，不行，不能放棄，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