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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說的不太對,沈熙琢磨著這事要不要與他說,不過轉頭一想,他和池鎧其實正處在一個不冷不熱的狀態上,兩人之間的關係看似有了進展,然而仔細回想,還是什麼進展都沒有,池鎧有時候會理他,有時候又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也不知之後會怎樣。再者就是林鬱東和池鎧是朋友,這事和他說不太好,總感覺有些微妙,又不是他與陸禹澄這樣什麼都可以說的關係,最後還是歇了這心思。
林鬱東收回視線,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像是漫不經心的開口:「以前你們黏糊成那樣,結果說分就分了,一點徵兆都沒有,我也不問你這事,畢竟感情上的事,你自己最清楚,別人說再多也不過是外人。只是,你一走七年再回來,又問我他的聯絡方式,我就想著,你是不是餘情未了想著和他複合,不然有哪個人會無緣無故的又要前男友的聯絡方式的。」
他說著,突然壓低聲音,狡黠地眨了眨眼,帶著一絲蠱惑的意味在裡頭:「就跟表哥說實話唄。」
「……」
他真的好奸詐啊,要是其他人說不動就被他套路了,然而沈熙是誰,心機男孩的加強版,一眼就識破了他的陰謀,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完全不為所動。
林鬱東依舊不放棄,一點都沒有已經快三十老男人的自覺,活像個誘拐年輕人的壞東西:「怎麼不肯說啊,真的就真的假的就假的,這有什麼關係,怎麼還藏得這麼嚴實?」
「沒有。」沈熙聽了也不生氣,嘴角勾了勾,遞給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薄唇輕啟,「不過有一點表哥你說錯了,不是是餘情未了,是想再續前緣。」
林鬱東:「……」
林鬱東一言難盡地望著他,嘴唇動了動,有點艱難地開口:「你這還真的要吃回頭草啊?」
沈熙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神情看起來有點小雀躍,又有些無奈,說:「我騙你做什麼,自己的心思自己最清楚,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敢說池鎧是草,表哥你完了。」
「校草也是草。」林鬱東就睜眼看他扯。
「倒是表哥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沈熙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重新望向他,眼裡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我聽表姐說你經常住在你老闆家?外婆也跟我說想見你一面都難,讓我勸你多回家。」
林鬱東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很快恢復正常,狀似無奈地長嘆一聲:「工作需要,沒辦法。」
「是麼。」
沈熙輕笑一聲,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看來你老闆身體不太好。」
林鬱東的臉就紅了,卻還是嘴硬著為自家老闆辯解了一句:「他身體挺好的。」殊不知這話卻像是捅了馬蜂窩,使得自己的話前後矛盾,沈熙的目光頓時就變得耐人尋味了。
他外婆待他極好,舅舅他們也是,當初沈家的事他們本來想插手的,奈何林如霜不讓,哪怕再恨,也不願意因為那個男人髒了林家人的手。哪怕他出國這幾年,外婆他們也經常打電話給他,因此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因為這幾年不在國內就淡了。
這次也是,表姐找他說起林鬱東的事,舅舅他們催婚又催得緊,奈何林鬱東根本就不回家,直把他們急的嘴上起泡,無奈之下只好讓與林鬱東關係還不錯的沈熙來試探。
於是便有了方才的問題。
「既然身體那麼好,怎麼出個差都要隨身帶醫生?」沈熙一句話就說出了問題所在,可謂犀利至極。
林鬱東身體一僵,瞪了他一眼,有些無奈道:「當然是怕出意外,帶著方便。不過話說回來,我們不是在說你的問題麼,怎麼就扯到我這兒來了,真是個小沒良心的,是不是看錶哥問你這個問題,就要報復表哥了。」
這話說得,他像個睚眥必報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