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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急著否認,我的人見到許家那位進入你的小區了。」瀋河說,話裡帶著一絲狠毒,「都說虎毒不食子,沈熙,我並沒對你做什麼,你倒是厲害,合著外人,來害我們沈家,沈熙你還是沈家人嗎?」
原來是跟蹤麼。
還真是老套又卑鄙的做法,卻又很有用。
「呵」,沈熙陷進沙發裡,壓抑著怒氣,輕笑出聲:「不過一個小區而已,沈先生,你知道裡面住了多少戶人家嗎,怎麼到了你嘴裡,進了同一個小區就是進了我家,還是說在你瀋河眼裡,是進了你在的小區就是去了你家?蕭意茹也是到了你的公司做了你的女人的麼?」
他嘴裡毫不留情,就像當年諷刺蕭意茹一樣:「也是,要不是這樣,你有怎麼能老牛吃嫩草,還把自己的命根也給吃沒了。」
瀋河也笑:「別忘了你也是沈家人,你身上流著我一樣的血,嫌我髒,你乾淨到哪裡去。」
沈熙臉色一沉,把手裡的抱枕扔出去,手背青筋暴凸:「不勞煩你費心,髒不髒我比你清楚,你還是想想怎麼解決自己身上的爛攤子吧,希望下次見面你還能保持今天的能耐。」
結束通話電話,也隔斷了那令人煩躁得恨不得殺人的聲音,他疲憊地陷進沙發裡,只覺得身上一陣脫力,忽然就很想有一個人倚靠,起碼在這個時候他不用孤身一人。
身子後仰,脊背放鬆,咔嚓一聲,打火機亮起,點燃了眼,他深深吸了一口,菸頭猩紅,指頭輕顫,在菸灰缸上抖落一截菸灰。
這麼多年過去,他已經習慣這種烈人的煙了,不會再像第一次吸那樣,嗆得滿臉淚。
菸頭明滅下,他神色晦澀深沉,才過去幾年而已,他都還沒怎麼出手,瀋河他、有的承受的。
第33章
池鎧處理完工作後才想起沈熙臨走前說的事的,心神微動,卻沒有第一時間新增,他把手機放在書桌上,閉著眼靠著椅背,半晌,他睜開眼拿起手機透過了沈熙的好友申請,那邊卻沒有在他透過後就發資訊過來,他盯著聊天頁面上的「你已新增了沈熙,現在可以聊天了」的提醒,一時有些出神。
這是他第一次喜歡的人,曾經愛過,現在恨著,恨不得他死在外面不再回來了,然而見到他生病了,又恨他不愛惜自己,說到底還是放不下。
正在他打算放下手機時,聊天框忽然出現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他雙眸一凝,死死盯著手機頁面,然而持續了十幾分鐘的「對方正在輸入」,之後輸入框便消失了,映入他眼簾的依舊是他以前發不出去的資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他抿了抿唇,嘴角微微下壓,煩躁地把手機扔在桌上,冷著臉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看起其他檔案。
人一旦決定打破底線,總會忘記自己的底線。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在妄想著收到那人的資訊,還真是可笑。
誠然,他後來其實一切都知道了,可那也是分手之後才知道的事,那時沈熙已經不在國內了。他並沒有去找人,知道事實本身是一回事,可是,所發生過的卻也是事實——沈熙拋下了他。
他最恨的是,沈熙用他恨的人來遷怒於他,一個讓他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池鎧本身就混,這是刻在在骨子底下的叛逆行為,哪怕在歲月洗禮下他磨平了稜角,收斂起所有的鋒芒,但他本質上的混依舊是無法磨滅的,他只是把它們都隱藏起來了,只需要有人撕開一個豁口,他就可以不做個人了。
第二日,他慣性地出去跑步,出門前,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又退回浴室鏡子前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儀容儀表,看著鏡子裡的成熟的男人,一身黑色的運動一副包裹著他高大的身體,他雖然有六塊胸肌,不過胸肌現在不算大了,特別是最近兩年忙,再加上一些個人原因,已經不比當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