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第1/3 頁)
大媽氣咻咻疾奔過來,擱邊兒上叉腰怒目一站,場面登時凝滯。
白江河與趙新路互相推搡著分開,各自拍打著身上塵土站起來,低頭消極抵抗。
大媽下巴朝兩人,以及滿臉無辜狀的謝茉支了支:“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女同志先來。”大媽看向謝茉,指定她,剛說完“咦”了聲,“你不是謝市長家的茉茉麼?”
“我是謝茉。”謝茉費力從記憶犄角旮旯裡扒拉出對應的人臉身份,她靦腆笑笑,“王大媽,您好。”
王大媽嚴肅的神情和緩少許,轉頭又多瞧了白江河幾眼,雖是疑問但口氣篤定:“這是白副市長家的江河吧?”
白江河訕訕給王大媽問好。
“既然認識那也別拘謹,都說說吧。”王大媽絲毫沒有因認出兩人徇私的意思,笑得慈善,態度卻鐵面。
王大媽的女兒住在市委家屬大院,她時常去幫女兒帶孩子,常來常往的便和大院裡的住戶基本都臉熟了。
謝茉靈機一動,搶先說話。
“您應該聽說過,我跟袁向紅和白江河都是好朋友,今天白江河來找我求助,說他又惹袁向紅髮火,兩天不搭理他了,託我去說項說項,可我還生著他倆氣呢……”謝茉頓了頓,眼梢浮上憤慨之情,“他們結婚之前那會兒鬧矛盾,我就沒少替他們兩人傳話遞東西,怎麼著也算半個媒人吧,可他們過河拆橋,結婚竟沒提前通知一聲,等我下鄉回來才聽我媽說,這已經是大半個月後了。王大媽您評評理,我該不該生氣?”
王大媽背都挺直了,一拍巴掌說:“娶了媳婦忘媒人,可不得生氣。”
“王大媽您明理。”誇完,謝茉繼續不疾不徐地解釋,“所以,將才我聽白江河又尋我去替他們說和,可不就惱了。我當即就想走,他還偏要追著跟我道歉求幫忙,還高聲嗆嗆了兩句,正巧被這位同志撞見,誤會白江河欺負我,便衝上來拉拽白江河,兩人都沒站穩一起摔倒了。”
“王大媽,事情的大致經過就是這樣了。”
謝茉講述完,一雙澄澈盈潤的杏仁眼忽閃忽閃地注視著王大媽。
王大媽目光徐徐掃過其餘兩人,問:“是這樣嗎?”
趙新路怔了一瞬迅速點頭,面上還帶了點窘迫:“我見這位男同志擋住這位謝同志不讓她走,就想來幫忙,手上勁使大了倒把我倆都帶倒了。”
王大媽表揚了他兩句。
一旁的白江河則是瞠目結舌。
謝茉到底在說什麼,他怎麼聽不懂了?
謝茉瞥見王大媽瞅著始終不表態的白江河眉心漸漸隆起,於是轉臉笑眯眯瞟向白江河,慢悠悠地問:“白江河,你認同我關於剛才真相的敘述嗎?”
她在“真相”二字上放了重音。
假使白江河反駁她,那她就實事求是,複述一遍他的話。
晾白江河也不敢在身披已婚這層外皮的前提下,還敢承認向未婚女同志求愛的事實。
這可比單純的“耍流氓”嚴重多了。
謝茉在認出王大媽的那刻便意識到,這是洗清近日纏繞在她周身流言的絕佳契機。
因此,她先聲奪人,先一步講述,給她、袁向紅和白江河的三人關係打上標籤——她只是一個護持在另兩人身旁,還不時被遺忘的、可憐的、倒黴的愛情保安罷了。
至於白江河和袁向紅兩人,風評多少會受影響。重了被說忘恩負義,輕了則是不夠朋友。
果然不出所料,在白江河不情不願點頭後,王大媽一臉不贊同:“那你們小夫妻可把人茉茉害慘了。你們談物件幹嘛要扯上茉茉,她因這事沒少被人說閒話。”
聞言,謝茉咬咬下唇,眼中委屈稠得凝成水霧,巴巴盯著王大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