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1/3 頁)

&ldo;她們的歌和白簡父親留給他的那本書……&rdo;陸亭雲越聽越覺得熟悉，&ldo;很像。&rdo;

&ldo;是很像。&rdo;宋懷塵問，&ldo;難道沒有一樣的句子嗎？&rdo;

&ldo;越女很難見到。&rdo;陸亭雲道，&ldo;她們每次只唱一段，沒人知道她們完整的歌譜是什麼。&rdo;

&ldo;就沒有好事者一路跟著她們嗎？&rdo;

&ldo;跟不著，每次都會跟丟。&rdo;

越女歌朗朗上口，在唱至&ldo;男兒氣壯，胸中吐萬丈長虹&rdo;後，她們停頓了下，又接上了&ldo;雲對雨。&rdo;

宋懷塵一笑：&ldo;看來是聽不見巫山十二峰了。&rdo;

陸亭雲：&ldo;巫山十二峰？&rdo;

兩人明明沒有高聲說話，正巧從他們窗下經過的那名越女卻停了下來：&ldo;巫山十二峰？兩位公子也知道巫山嗎？&rdo;

街市場的叫好聲，起鬨聲，都因為那名越女的話停了下來，越女的隊伍也整個停了下來。

綵衣姑娘們抬頭望著臨窗而坐的兩個男人，眼中帶著希冀。

陸亭雲望向宋懷塵，宋懷塵用&ldo;男兒氣壯，胸中吐萬丈長虹&rdo;的調子輕輕唱起來：&ldo;秦嶺雲橫，迢遞八千遠路；巫山雨洗，嵯峨十二危峰。&rdo;

同樣的調子，越女們唱起來彷彿葉上露，宋懷塵聲音出口，卻如崖上風。

之前出聲的紫衣越女眨了眨眼睛：&ldo;天王蓋地虎？&rdo;

宋懷塵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上：&ldo;寶塔鎮河妖。&rdo;

越女隊伍為首的紅衣女子走來，向宋懷塵做了一禮：&ldo;這位公子，在下朱衣，可否借一步說話？&rdo;

酒樓不是長談的地方，紅衣女子傳音給了宋懷塵一個地址，看到男人點頭，就帶著隊伍繼續前進，唱起了有巫山的那段句子。

&ldo;你們在打什麼啞謎？&rdo;黃藥師忍不住發問，&ldo;那姑娘叫朱衣？朱衣和白簡有什麼關係嗎？&rdo;

&ldo;等會兒問問就知道了。&rdo;宋懷塵面上鎮定，內心遠沒有表現得那麼平靜，&ldo;先吃飯。&rdo;

朱衣給的地址是一處茶樓，宋懷塵等人一進大門，什麼都沒說，就有茶博士迎上來，將人帶入後院雅閣。

名為雅閣的茶室實際上是座小巧庭院，有陣法包圍，能保證客人不受打擾，庭院中有曲水流觴，荷葉茶亭，越女們三三兩兩坐坐在水邊，見宋懷塵來了，都起身行禮，眼神中滿是好奇。

&ldo;這位公子，朱衣姐姐在前面等你。&rdo;紫衣越女伸手一引，院中臨池的茶室窗戶開著，能看到裡面坐著的紅衣女子。

陸亭雲、黃藥師則被攔下：&ldo;不知幾位可否願意看一場越女劍？&rdo;

黃藥師還牽著白簡，小少年未曾清醒，但倒是能自己邁開步子走。

&ldo;我去去就來。&rdo;宋懷塵對三人略一頷首，向茶室走去。

朱衣將人迎進去，不著粉黛的女子身上自有一股雍容氣質，她對宋懷塵道了萬福，遞過一本書：&ldo;這是越女唱本，宋公子應該比我們更熟悉吧。&rdo;

那本書的封面上赫然寫著《聲律啟蒙》。

就算有&ldo;天王蓋地虎下&rdo;的暗號，宋懷塵也不會問&ldo;你是不是也是穿越&rdo;的這種話，他在修真界呆了太多年，早就習慣了繞著彎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