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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先澆一次辣椒水。」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好聽溫潤,可吐出的字眼,讓那女子渾身一抖。她如今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鞭痕,烙印,針眼,刀傷,到處都是,一桶辣椒水澆下來……那痛苦,簡直不言而喻。她之前是為什麼愛上了他?又是怎樣的錯覺覺得他是一個溫柔體貼的男子?
獄官面無表情的提起一桶辣椒水,直接潑了過去。
「啊————」
女子的慘叫聲刺破耳膜,叫得人心裡一顫。
男子眯眼一笑,又是啜了口茶,悠悠道:「這茶好……」
「……來人,將茶帶一些去鬼醫谷,沏給夫人喝。」
「顧……南城,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要如此對我?」聽著那虛弱的聲音裡強烈的怨恨,男子微微一笑,不語。
「……不就愛上了你嗎?我有……什麼錯……」
男子目光漸漸轉冷,嘴角笑意依舊存在:「……十鞭,蘸海鹽。」
「啊——愛一個人……有什麼錯……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二十鞭。」
愛上一個人沒有錯,可是愛一個人不是該愛上他的全部嗎?包括他愛的。
不想再聽女子慘烈的叫聲,男子走出刑房,問道:「司徒瑾如何?」
「回南相。還是未曾找到。」
「嗯。下去吧……」
那日他忙著帶清挽去鬼醫谷,所以沒留心後來司徒瑾去了哪兒裡。於是司徒瑾就這般憑空消失了,無人知曉他現在的下落。想起司徒瑾之前說他是「白爻人」,顧南城眼睛一眯,似是想到什麼,一招手喚來影衛低聲囑咐幾句,便離開了華辰都城。不,現在已經沒有華辰這個國家了,現在這個都城,叫護清。
護清。護清挽。
☆、葉歸晚
昳華進入鬼醫谷的時候,看見了一如既往在遠處等著自己的女子。所有的壞情緒,一瞬間一掃而光。即使這裡不是他們的家,可是,有這個女子的地方,總讓他生出幻覺來,這裡是家,有等待自己的夫人,有纏綿的愛意。他走過去,將女子從輪椅上抱起來,往醫谷內走。
「今日感覺如何?」
「……好。」
「好是多好?」
「比很好還要好一點。」
「今日可曾想我?」
「……想。」
「有多想?」
「比很想還多想一點。」
昳華笑,低頭吻她一下,低沉著聲音道,「乖。」
清挽無奈的笑。自從自己出事後,這個男子每天都要問上她一遍,無賴的程度越來越高,清挽也知道自己是把他嚇怕了,也順著他的意思來,每天都要回上一遍。
清挽雙腿恢復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個月,冬季來臨,雪花簌簌,一片潔白晶瑩的世界。昳華見清挽的腿並沒有什麼反常,在寒冷的冬天一如往常,這才放下心來,打算近日回白爻。許櫻蘇原本想同清挽他們一路回白爻看望許老大人,奈何這個時候中晉國的小郡主懷了身孕,也就是許櫻蘇的小妻子懷了許櫻蘇的孩子,中晉皇飛鴿傳書要許櫻蘇回中晉,於是許櫻蘇只好和清挽他們分道揚鑣,朝中晉而去。而昳華和清挽,在準備好行程之後,便慢悠悠的回白爻了。清挽某次問起白桑桑去哪兒了,自從她受傷後,便再也沒見過白桑桑,華辰被滅,清挽擔心她的安危。昳華草草幾句話便將這個話題帶過,也說自己不知曉,派人尋過,沒有蹤跡。清挽瞭解那個女子的性子,太灑脫,不受束縛,去哪兒從不跟人提起,她亦只有在心裡祝願她能儘快找到自己的弟弟。
馬上就要過元旦了。丞相府裡一片張燈結彩。清挽特意給丞相府裡的下人們添置了新一套,從衣物到日常用品,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