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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衡也怕這個舅舅,因為在很長的日子裡,他就像一個指示牌,指導並影響著自己每一次選擇,在他面前幾乎從來不敢犯錯,巴不得每一腳都踩著他的印兒走,直到三年前那次任務…
陸衡剛走到小區門口,穿著一身特警制服的顧濤已經靠在車門邊等他了。
「喲,顧隊,今天這麼精神?」在特警隊那些年陸衡早已習慣了這個稱呼,私下也常改不來嘴,索性一直就這麼叫了。
「哈哈,上午去市裡開會,沒來得及換。」顧濤知道他所指的是自己平時不太外出穿的制服。「上車,帶你去個地方。」接著一把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陸衡很奇怪顧濤這神神秘秘的舉動,問到:「去哪啊?不是說讓我去隊裡的嗎?」其實還真想去隊裡看看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們,雖然每次回來後都會失落好幾天。
「今天就不去了,陪我吃個飯。」顧濤側過頭看了看陸衡,一副打量的眼神。
「不錯,這身衣服穿著挺好,很帥。」嘴邊笑的很陰謀。
陸衡隱隱有總不太美好的預感。
「最近怎麼樣?聽老江的意思,他挺委屈的。」顧濤看著前方勻速行駛著。
「他不一直委屈嗎?我一天不走他得天天委屈。」
顧濤笑出聲來,「你怎麼著他了?這麼不待見你?」
「煩,不說他了,舅舅,我什麼時候能回隊裡?」陸衡這聲舅舅叫得挺親。
顧濤並不是不想把這侄子帶在身邊,可看到他在拿槍時戰戰兢兢、四肢發抖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
「小衡啊,你現在的情況老蔣大概也跟我說了,雖然你現在沒像當年那麼行為過激,但有沒有好徹底,你自己也清楚,老蔣說過,有些坎你越躲越摔裡頭,你得好好配合治療,我可比誰都想你快點回來。」說著顧濤把方向盤一轉,開進了一個氣派非凡的飯莊。
「我也就偶爾做做噩夢,屁毛病沒有,要不你哪天再讓我去隊裡練兩槍,我可以的。」陸衡知道自己拿槍時的反應他還顧慮著,但還是想極力爭取。
顧濤找了個車位,把車停穩後熄了火,側過身一手架著方向盤一手搭在陸衡肩上,「我相信專業。陸衡,什麼時候你康複評定報告交到我手裡,我保證親自給你戴上警銜。」眼神莊重而堅定。
陸衡沒再說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對了,老蔣有沒有跟你說讓他兒子接替他的事?」下了車,顧濤突然回頭問。
「兒子?」陸衡一震,瞪圓了眼睛看著顧濤。
簡銘?是老蔣兒子?不對,他姓簡啊,臨時換的他?陸衡心裡來來回回琢磨了半天。
「恩,你還不知道這事?怪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他兒子應該剛回國,那天老蔣送材料來的時候,上面的資質履歷都驚著我們了,好像是什麼…美國耶魯大學的…什麼博士研究生,還參與過好幾個叫什麼…」顧濤停住腳步,敲了敲額頭,想努力回憶,最後還是放棄了。
對於一個從小部隊裡待著,沒念過幾年書的他來說,光看那疊材料上密密麻麻的字都很費力了。
「反正挺…牛一人,叫簡銘,這個我記得。」說完起步往飯店內走去。
真叫簡銘?陸衡很意外。腦海里浮現出了那張過份俊美的臉。
還記得那天在諮詢所正準備直接走人時,簡銘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神像臺透視儀似的看自己。之後什麼也沒問,直接開了藥單,讓他去醫院拿藥。當時自己還挺蒙,只記得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下週二來找我,任何不來的理由我都不接受,如果你沒來,我會直接去警隊找你。」
陸衡一路走著神,等進到飯莊包廂時,他才恍過來。不過好像…為時已晚。
一張至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