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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和陸衡的關係,我姐也是認識孫哲浩的,當時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寸,就撞上了,孫哲浩在他們那邊用的是我們做的假身份,而我姐傻乎乎的就叫了他真名,還一個勁的套近乎,那些亡命之徒都不蠢,估計當時就發現了端倪,就算孫哲浩很快暗示了我姐並有意支開,可那些人還是半信半疑的把他們兩人都帶去了雲南。他們就是想在手上多握一個籌碼,沒事最好,有事也多個人墊背。」
「你是說那個事件中的孫哲浩和陸衡是好朋友?」簡銘對這個資訊作了重要的標記。
「嗯,陸衡剛進警隊就和他關係最好。」顧濤頷首作答,接著說「後來在雲南邊境盤旋了幾天,期間孫哲浩想盡辦法和我們有了一次通話,陸衡當時還為了找他媽媽急的焦頭爛額,一得知真相差點沒直接衝去對方陣營。陸衡這孩子就是個楞頭青,和他名字一樣橫衝直撞,不顧後果,那次電話聽他們副隊說,最後兩人還吵起來了。具體吵些什麼我也不知道,總之,兩天後的交戰,陸衡像瘋了一樣沖在前面,因為他是阻擊手,副隊以警令才逼迫他留在他該待的阻擊位上,沒讓他去一線。其實,那天就應該連阻擊位也不讓他待才好,就不應該帶他去。」顧濤又點了第二根煙,煙雲縹緲中簡銘看到他的眼框裡籠罩著一層厚厚的水霧。
「那次惡戰最後,他們那邊幾個大佬全被我們圍困住,可他們也把我姐和小孫捆綁起來要挾我們交換他們離開,本來副隊是想和總隊溝通看要不要先答應他們條件的。可陸衡這傻小子沉不住氣,硬要申請阻擊,我恨自己當時不在,我在也許是可以按住他的。陸衡的阻擊水平很高,但他忘了他那天是在極不穩定的情緒下執行任務,誰也勸不住他,在射殺了對方一人後,徹底激怒了他們,他們把小孫和我姐拉到身邊,挑釁陸衡,而這幫畜生也成功的讓這小子開出的第二木倉,他當時應該是想射殺後方的罪犯,也不知道對方怎麼就把他媽媽推在了最前面,那顆子彈就…就穿過了…我姐的前胸…」顧濤有些說不下去了,低下了頭許久沒說話。
「那個孫哲浩呢?」簡銘內心也受到相當的震撼,他似乎可以切身感知到陸衡在那一刻的痛不欲生。
「我姐倒地時,他也失控了,想上前看,被對方開木倉…也…死了。」顧濤痛心疾首的用手捻滅了指間的菸蒂。
他們都沒再說話。辦公室裡突然寂靜的像沒人在,而一門之隔的辦公室外站著一個被隱忍到渾身顫抖的人——田坤。
田坤強忍著淚水,慢慢後退了幾步,旋即轉身跑出了樓道,衝出大樓,一路跑到操練場中心,雙膝跪倒在地,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他拿出一臺已經很破舊的手機,開機,開啟簡訊,有一串沒名字的號碼發來的一條資訊,資訊時間顯示在2015年11月3日。
「坤寶,還有一週,等我,等我回來,我想你……」
「孫哲浩,你混蛋,你這個騙子…」田坤雙手握拳使出全力,錘向地面。眼淚成線的滴落在兩臂間的草地上,心口像破了一道口子,任由悲痛泛濫。
☆、第十九章
簡銘回程中不斷思考著顧濤說的話,越想越明白了陸衡身上呈現出的問題癥結是因何而起,除了對母親的愧疚和自責,還有一個曾經是朋友的所在,難怪他從此封閉自己,不再交朋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吧。
天邊,湛紅色的夕陽已經漸隱於高樓下,簡銘到家時打了個電話給陳菲,確認了原本下午預約的病人調換的時間,才慢吞吞的開門進屋,坐在沙發上。
他開啟電視,把聲音開的很小,然後後仰在沙發上,閉起眼睛假寐,腦海里卻一刻也沒停歇,他想起離開特警大隊時,顧濤向他提出是否可以讓陸衡再次嘗試阻擊射擊的請求,眼前浮現出陸衡朋友圈的那句話,原來如此
鈴鈴… 手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