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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銘眼瞼微微顫動,轉過頭,望著窗外,眼神有些怔忡。
「那就這樣吧,我知道你也不想看到我,先走了。」冷楓站起身,作勢要走。
賭桌上也是這樣,手握籌碼更多的玩家,通常贏面就更大,這時賭的已不是籌碼,而是心理。
冷楓知道,自己即使不贏,也絕不會輸。
事實正是如此,他剛轉過身,背後就響起了簡銘低沉地聲音,「你說說看,怎麼交易?」
冷楓釋然一笑,好像更認可了自己不做君子的決定,早知如此,何必浪費那麼多時間。
36層酒店套房,一臉茫然的陸衡發著楞好一會兒了,從被簡銘掛了電話開始,自己就像丟了魂般六神無主。那個電話裡出現的陌生聲音,就算半隻耳朵聽也知道是那個叫冷楓的傢伙,這麼早,簡銘就出去見他,還匆匆掛自己電話,怎麼想都不對勁,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從沒問過簡銘,冷楓是怎樣的存在,追求者?前男友?太特麼神秘了,陸衡煩躁的抓了抓頭,下定決心,簡銘回來一定要好好問清楚。
然而,那個答應他會回來的人,半個人影都沒露,只回了個資訊,就憑空消失了整整三天毫無音訊。
這三天,如果不是他最後的那條資訊,陸衡都懷疑,中秋之夜就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南柯一夢。
【陸衡,我這邊有些重要的事要處理,你先回去,見面再向你解釋,別找我,也別來我家,我會找你。】手握這條資訊,陸衡恨的牙根發癢,可即使這樣,自己竟然還見了鬼的無比聽話,仍是沒打一個電話,沒去找他,陸衡從沒發現自己這麼能忍。
可有句老話說的好,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就在忍無可忍的第三天,簡銘像感知到他要有所行動似的,終於給他來了一個電話。
接到他電話時,陸衡正在辦公室值班,小長假,後勤部異常冷清,各部門除了值班人員,幾乎見不到幾個喘氣的,他站在視窗點了根煙,緊緊攥著手機,貼在耳邊。
「簡輔導,忙完了?」陸衡心裡想說的豈止這幾個字。
「對不起,那天事發突然,我沒時間趕回酒店,讓你擔心了。」簡銘有禮有節,先道歉,再安慰,硬是把陸衡一古腦的抱怨給憋了回去。
「那你現在有時間接見一下你的病人嗎?」陸衡覺的有必要提醒一下對方,自己還有另一個身份,這個身份他沒理由拒絕也不能拒絕。
「陸衡,別這麼說話…我正好剛接到顧隊電話,說你明天要去他那檢驗射擊,我也會去,要不我們明天見?」
陸衡沉默了半晌,哼笑了一聲:「是不是沒接到顧隊電話,今天還接不到你電話了?」他狠狠吸了口煙,「明天是明天,現在是現在。你就說見不見吧。」
「…別耍小孩子脾氣。」簡銘嘆了口氣,很是無奈。
「見,還是不見?」
簡銘坐在辦公室,眼睛同樣遙視著窗外,他知道,電話裡的人只給了他選擇題,沒有附加選項,也沒有商量。
「好,晚上我去你家找你,你…」話音未落,被陸衡生生打斷。
「行,我等你。」
他沒再給簡銘多說一個字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陸衡心裡知道,再說下去,自己一定會發火,一定會咆哮,而他不想,一點也不想,他想聽簡銘的解釋,簡銘答應的,見面會給他解釋,他等著。
這幾天,簡銘過得同樣很糟糕,除了晚上回家在床上躺一躺,每天一大早他就把自己關在正在休假的辦公室,一直到天黑才回家,日日迴圈。
第一天,他什麼也沒想,只是把自己關著,放空了一整天,有些決定一旦下了,就沒有退路,他必須清空腦子,理清思路。
第二天,他開始強迫自己考慮冷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