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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機立斷,將這小太監遣了出去,房門一關,室內就多了位跪在案前的暗衛。
「主子交代。」那暗衛雙手結了個傳訊特用的伽印,繼續道:「重兵看守安王府,其間所有人一概不可外出。」
來了來了。
顧錦琮早有預料,他這表哥從來不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
如此大張旗鼓地出手,恐怕那安王救下楚王妃之事,背後另有隱情。
他正想問問那暗衛,楚王妃回了孃家,楚離是何反應,可是獨守空閨,長夜寂寞,孤枕難眠,睜眼到天明?
而他之所以如此感同身受,自是因為,自打中宮皇后轉了性子,他真是嘗遍了人間疾苦。
誰能想到,他每月十五留宿中宮,是就著那一聲聲莊嚴的誦經聲入睡的呢。
翌日醒來,自覺靈魂都受到了升華,看這芸芸眾生皆是苦,這如花美眷不過色相而已。
此等四大皆空的狀態,直至下個月才有所好轉,結果又逢十五,留宿中宮……
原本只有自己,看得到吃不著,現如今楚離同自己慘得不分伯仲,他瞬間就平衡了。
正當他想開口問問楚離情況時,卻聽那暗衛繼續說道:「主子說,擅自圈禁親王的緣由,是有人妄圖傷害王妃腹內子嗣,需留府待查。」
顧錦琮方才一臉欣慰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他猶不死心:「那楚王妃如今回了孃家,楚王他……」
暗衛一板一眼地回道:「主子一同跟去了將軍府,現與王妃同住。」
合著,顧錦琮和皇后同住皇宮卻分隔兩處,而楚離同那溫晚亭,從王府到將軍府,你追我趕的竟然只是種情趣?
可見,人與人之間的悲歡,真他孃的不相通。
顧錦琮悲憤之餘,提筆在紙上留下龍飛鳳舞地一行字,一折為二,讓暗衛傳於楚離。
那廂楚離收到密信時,正捏了捏日漸松泛的肩頭。
那日,溫晚亭想起了一記手刀之仇,鐵了心要將楚離也劈暈過去一回。
奈何她許久不動武,實在手生,而楚離那身緊湊結實的肌肉,也不是放著好看的。
待她氣沉山河,一聲怒呵,手起掌落,直直砍向他肩頸處,而後二人對視了一眼。
溫晚亭:「……」
楚離:「……」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這一擊如同劈在一堵厚實的磚牆上,楚離不動如山,溫晚亭緩緩收回了有些鈍痛的手:「你、你別動,我換個角度。」
楚離從善如流地坐著:「好。」
又是一擊。
眼看無甚效果,楚離好心指點道:「不如再往左挪三寸?」
溫晚亭氣急:「你倒是甚有經驗。」
楚離以指腹蹭了蹭鼻尖,不說話了。
如此反覆劈了幾個來回,暈是沒能暈過去,倒是隱隱有些推拿的意味在裡頭,直劈得肩頭一陣松泛。
楚離見她手都紅了,有些看不下去:「晚晚,夜深了,改日再劈罷?」
溫晚亭氣得當晚都沒睡好覺,翌日清晨就起床梳妝,奔著她父親練功的木頭樁子去了。
楚離好整以暇地坐在樹蔭底下看著她斜劈側砍,還時不時指點兩句,換來她一記眼刀。
休整之餘,溫晚亭一邊以帕子拭著額間的汗,還不忘沖樹下某人放狠話:「王爺倒是悠閒得很,不若想想,該如何同我解釋,大婚之夜贈我一記手刀之事?」
楚離面上依舊一派沉穩,因為凝視著溫晚亭的緣故,整個人凜若寒霜的氣質中暈染了些許柔和,瞧著便愈發卓異倜儻。
然而他心中所想卻是另一件事——溫晚亭,只記起了一次手刀?
楚離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