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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生出怪異的感覺來。

而下一刻，夏明月更詫異的是，李然和空寂同時放棄了攻擊，然後，李然盤坐了下來，如空寂的戰鬥表現一樣，閉上了雙眼。

那一刻，夏明月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陡然干擾了這個虛空世界，而作為旁觀者，夏明月也察覺到了一股極為可怕的死亡危機。

夏明月有一種亡魂大冒的寒意凜然的感覺，渾身如墜冰窟一般。

也是在那一個瞬間，空寂渾身露出了極為警惕之色，眼中更是有著剎那的凌厲之意和死亡預感。

而李然也在此時睜開了眼，接著，空寂渾身一震，眉心直接被未知的力量刺穿，渾身爆炸而死。

李然在此時七竅噴血，慘不堪言。

血色荒地，連同李然、空寂在此時同時崩滅。

夏明月也遭遇到了未知的能量滲透，渾身如遭雷擊，兩成魂氣全部被一舉轟炸而損耗完畢。

“轟——”

夏明月渾身顫慄，出現在血色荒嶺的戰魂臺白色光幕之外的瞬間，靈魂非常的不穩定，大量的血水噴出的同時，終於連在血色荒嶺之中也呆不下，直接出現在了紫薇宗的禁地之中。

夏明月甦醒過來，渾身刺痛，臉色慘白，七竅不斷的溢位鮮紅的血水。

見到這一幕，她旁邊一同閉關苦修的師妹夏明玉立刻驚醒了過來。

“明月師姐，你怎麼了？怎麼受創這麼嚴重！是不是在戰魂塔被人算計了？”

夏明玉驚怒不已，也無比的擔心。

因為，只有戰魂塔之中，才會出現這般近乎毀滅的重傷。 “不用了，我的損耗不完全是因為戰鬥，而僅僅只是測試一些功法而已。現在，已經確定完了，而我也沒什麼事情，你別擔心。”

李然語氣柔和了幾分，隨後他揹負雙手，目光繼續停留在那閃爍不定的白色光幕上，道：“萬古冰川的事情，具體會如何變化我也不知，但這沿途上，我們之間的經歷，我卻會牢記和懷念的。

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之前是這樣，之後也一直會是這樣的。”

“友情和感情這方面，其實我也明白，身不由己。所以那不怪你，你也無需自責。這也是每個人都無法控制的事情。”

李然直接將話語說了個明白。

夏明月嬌軀微微一震，臉色立刻蒼白了許多。

但她還是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嘆息說道：“對不起，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所以自己也很矛盾。這世界很大，以後你也一定會遇到讓你無比心動的奇女子的。我夏明月，說實話，又何德何能呢？”

“或許，在這之前，我一直也認為自己的天賦異稟的天才，這種自信，不論是面對雲少宮雲少青，還是面對李至道，都是這樣。而我的心，也一向古井無波，心如止水一樣寧靜，冷漠。

直到……遇到了你和他之後，這份平衡就被打破了。這讓我知道，我自己實際上也是一個俗不可耐的女人，一個很勢利的、意志也非常薄弱的女人。一個也會覺得自己不夠美麗、天賦不夠好，身材也不夠優美無法讓真正的天才心動的、會自慚形穢也會自卑的可憐女人。”

“紫薇宗如今，風雨飄搖，根本就不穩定，時刻甚至於會有著劫難發生，我可哪怕是知道這一點，卻依然沒有將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宗門上，反而時時刻刻在你和空寂的身上。”

“我這種女人，是不是很過分？是不是很悲哀？”

夏明月低聲說道。

這個時候，這裡的魂者大多也已經離開了。

而李慧月，也早在空寂離去的時候同時離去，所以李然與夏明月的交流，並沒有惹人注意。

李然聽聞夏明月這般內心的獨白，心靈也不由顫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