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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面宿儺打算就這麼抱著她和他們打架啊?
是不是有點囂張?
「又是你,兩面宿儺!」人群裡有穿著狩衣的陰陽師喊道,「花開院家無意與你作對,家主大人說了,你若是要尋他,可至宮城內去尋。」
兩面宿儺睨了他一眼,道:「沒興趣。」
他說著,捏著式神脖子的手開始用力。
赤色的雷鳥發出悽慘的鳴叫,眼看就要歸為一灘水墨。
綾小路葵想要伸手阻止他,可她剛抬起手,心臟便像是倏地被人握緊了一樣。
痛意從肩膀一路瀰漫到後背,少女的面色慘白,下意識地弓起脊背,五指蜷起之時,手背上的青色逐漸明顯。
「怎麼了?」可能是見她的表情真的很痛苦,兩面宿儺難得沒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擰著眉,手裡扔出去的式神撞倒了腳下的一排陰陽師。
綾小路葵說不出話,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瀰漫到手背上的恙,無法理解這一切突然惡化的原因。
「那隻眼睛……」
「神墜!是神墜!」
「兩面宿儺和神在一起,怎麼可能!」
陰陽師們的議論聲裡透著驚訝,可兩面宿儺對於他們的話置若罔聞。
「別咬。」兩面宿儺低聲道,他捏著她的臉,拇指擦掉了她唇角滲出來的血跡。
這是能忍住就能忍住的嗎。
綾小路葵正想這麼對他喊,兩面宿儺卻已經不由分說地將她的下頜關節卸下來了。
這下她就算想說話也說不了。
神明睜著一雙眼睛,無聲地抗議著。
但兩面宿儺沒再看她,他摸了摸她的頭髮,向前踏了一步。
裹挾著咒力的斬擊穿過長屋,直直地劈向花開院家後院所藏秘寶之地。
列陣的陰陽師吐出鮮血,他們躺在裂開的地面上,只有其中一個穿著青色狩衣的站了起來。
男人的立烏帽在戰鬥中滑落,黑色的髮絲被風拂起,看起來有些狼狽。
「等等!你這樣救不了她!」陰陽師握著手裡沾血的蝙蝠扇,似乎做好了隨時反擊的打算。
兩面宿儺停下了腳步,攻擊在斬斷對方頭顱的前一瞬改變了方向。
爆炸產生的劇烈衝擊使得陰陽師又一次摔到了地上。
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眼底就映出了兩面宿儺沾血的和服下擺。
詛咒之王站在他面前,垂目看他:「繼續。」
陰陽師愣了愣。
「祓魔儀式,我們可以舉行祓魔儀式。」
他對兩面宿儺說道,聲音越到後面越沒底氣。
「只、只要你把手中的神明交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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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院家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可以稱得上「天才」的陰陽師了。
作為世代守護京都、研習陰陽術的家族,比起後來出現的咒術師,花開院這個名字在更早的時候就與皇族掛鉤。
大概也是因此,心高氣傲的花開院在之前一直瞧不起所謂「御三家」的咒術世族。
可從五十年前起,陰陽師與咒術師之間的地位顛倒了。
他們急需從神明那裡獲得力量。
男人提出舉行祓魔儀式時打得便是這個主意。
在陰陽術中,有透過獻祭神明獲取力量的先例。
明明只要他不說,花開院以外的人就不會知道的才對——
可兩面宿儺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就慢悠悠地蹲了下來。
「當著我的面覬覦我的神明。」
兩面宿儺笑了,他的指尖點在了男人的肩膀處,唇角的弧度中藏著血性與殺意,連聲音也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