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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梅西回家

全能的上帝可以把自己的全部給予他的每個孩子。

他不是把自己分配給孩子們，而是完整地把自己的全部給予每個孩子。

‐‐aw託哲

麥克感覺自己剛剛進入無夢的深度睡眠時，一隻手把他搖醒了。

&ldo;麥克，醒醒，我們出發的時間到了。&rdo;這聲音很熟悉，但低沉了許多，彷彿那人自己也剛從睡夢中醒來。

&ldo;嗯?&rdo;麥克呻吟道，&ldo;睡夢時候了?&rdo;他咕噥著，想弄明白他身在何處，在做什麼。

&ldo;該出發了。&rdo;傳來低低的回答。

雖然他不覺得這話回答了他的問題，但他還是嘟嘟囔囔從床上爬起來，瞎摸一氣，直到找到電燈開關，把燈開啟。剛才還是漆黑一片，他的眼睛一時適應不了刺眼的光亮。過了片刻，他才能眯起一隻眼，朝這位大清早的來訪者看去。

站在他身旁的男子有點像&ldo;老爹&rdo;，但年紀大多了，高貴、精瘦，個子比較高。他一頭銀髮往後梳紮成一個馬尾，蓄有花白的髭鬚和山羊鬍子。格子花呢襯衫捲起袖子，穿著牛仔褲和旅行靴，完全一副準備徒步遠足的打扮。

&ldo;老爹?&rdo;麥克問。

&ldo;唉，孩子。&rdo;

麥克搖搖頭，&ldo;你還在耍我，對不對?&rdo;

&ldo;我老這樣變來變去。&rdo;他說話時帶著親切的微笑，然後回答麥克此前的問題，&ldo;今天上午你需要的是父親。現在準備準備吧。我把你需要的東西都放在床尾的椅子和桌子上了。我在廚房裡等你，出發之前你可以到那裡吃點東西。&rdo;

麥克點點頭。他都沒想到問問他們要去哪兒。要是&ldo;老爹&rdo;想讓他知道，會對他說。他趕快穿上跟&ldo;老爹&rdo;那一身類似的特別合身的衣服，也套上一雙旅行鞋，在衛生間匆匆梳洗後，就走進了廚房。

耶穌和&ldo;老爹&rdo;站在操作檯邊，看上去已經在那裡待了好一陣了。麥克正要說話，只見薩拉玉從後門進來，提了一個捲起來的包。模樣如同一個加長的睡袋，用帶子把兩頭緊緊地扎住，方便攜帶。她把包遞給麥克，他馬上就聞到從這捆東西里飄出的奇妙香味‐‐混合在一起的花草芳香，肉桂、薄荷，以及鹽和水果的味道。

&ldo;這是給你準備的一件禮物。&l;老爹&r;會告訴你怎麼用。&rdo;她笑著擁抱了他，或者說那是他唯一能懂的方式。她就是這般難以言喻。

&ldo;你可以帶上它。&rdo;&ldo;老爹&rdo;補充說，&ldo;這些東西是你和薩拉玉昨天挑選的。&rdo;

&ldo;我的禮物要等你回來再給你。&rdo;耶穌也微笑著擁抱了他，只有跟耶穌這一次才感覺像個擁抱。

兩人從後門離開了，把麥克留給&ldo;老爹&rdo;。&ldo;老爹&rdo;正忙著炒雞蛋和煎培根。

&ldo;老爹。&rdo;麥克很吃驚現在這麼容易就叫出口了，&ldo;你不吃嗎?&rdo;

&ldo;麥肯齊，不用例行公事。你需要吃東西，我不需要。&rdo;他露出微笑，&ldo;別狼吞虎嚥的。我們時間很充裕，吃得太快不利於消化。&rdo;

麥克放慢速度，安靜地吃著，他簡直喜歡有&ldo;老爹&rdo;在場。

其間耶穌一度探頭進來，通知&ldo;老爹&rdo;已經把他們需要的工具放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