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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盛媽媽立馬吩咐保鏢去參與救援,自己帶著小小隻的盛景鑠和其他路人躲在安全的地方,有人焦躁議論,有人悲慼流淚,盛媽媽也低聲抽泣起來。
天災人禍,誰能安然。
只是哭著哭著,盛媽媽發現自己懷裡的小孩安靜的過分,期初她以為是把小孩嚇到了,但等她看到小孩的臉時,僵硬住了。
小孩的臉很平靜,平靜的不像是在車禍現場,彷彿是在花園看花花草草。
盛媽媽啞然,「寶寶,你不難過嗎?」
小小隻的盛景鑠歪歪頭,黑黑的眼珠子過去看來無比清澈,現在看來卻有些冷酷的空洞,「為什麼要難過?」
盛媽媽第一次清晰的認識到,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有些不正常。
第二天盛景鑠就在全家人的陪同下來到了幼兒心理診療室,得到的結果是情感冷漠症,病源無從得知,痊癒可能也幾乎渺茫。
這份診斷將小小隻的盛景鑠判定為沒有情感的小怪物。
之後的時間盛景鑠也的確如診斷一樣長大,區別是盛景鑠智商拔群,沒有情緒感知並不影響他的生活,因為他會模仿,模仿別人的喜怒哀樂。
但可能是上天看不下去,盛景鑠八歲那年如日常一樣去心理診療室接受藝術薰陶調動情感,過去五年裡這樣的薰陶並不會讓人有什麼感觸,但這一次註定有些不一樣。
他在電視上看到了一個小王子。
小王子穿著白色小西裝,身形看起來比同齡人要小巧纖細些,面板細嫩白皙,小臉有點圓圓的嬰兒肥,兩頰可能因為緊張染了一點點粉色紅暈,眼睛又大又圓,專注地看著手下的黑白琴鍵,靈活的手指不停躍動。
盛景鑠看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小孩,他難以自抑地嚥了咽口水,他想咬一口小王子的臉蛋,那白白嫩嫩的軟肉像是能吸出香甜的汁水。
這次診療之後盛家父母就發現自己的兒子喜歡上了看鋼琴演出,還不是多高深的,就單純一個小男孩的演出,青澀的琴聲打動不了見過花花世界的成年人,卻打動了一位被世界隔離的小怪物。
盛媽媽很關心孩子的一切行為,她找到醫生詢問會不會有問題,醫生說這樣也算一份情感寄託,可以讓患者跟世界產生牽連感,總之是一件好事。
於是盛家不再管,甚至還會幫忙蒐集有關小王子的事,時間匆匆過去了半年,到了八歲那年冬天,盛景鑠發現小王子半年沒有演出了。
這對盛景鑠來說彷彿失去了養料,他又變回了小怪物。
整日縮在影音室裡一遍遍播放小王子的影片,如此過了一個星期,他對家人說要去找小王子,這對盛家來說不是難事,但也是一件不能做的事。
亂用特權是掌權者最大的忌諱。
並且在知道盛景鑠的情況後,他們也有了解過,這類病症極易發展成反社會人格障礙,他們必須要阻止孩子變成那樣。
於是盛媽媽告訴小怪物,小王子這麼好看的孩子只喜歡正常的人,你要好好生活好好長大,學著做個正常的人才可以去找小王子。
從這裡開始,盛景鑠的生命裡就只有兩件重要的事,學習做個正常人,和關注小王子。
一年兩年三年……十年過去,起初的喜愛變成了愛戀。
這份不知說與誰聽的愛埋藏在心底,慢慢發酵,情根深種,染上了惡劣卻又小心翼翼的偏執。
如今,這份愛得到了滿足。
夜間的山間起了絲絲涼風,江沅跨坐在盛景鑠腿上,忍著姿勢帶來的羞澀,捧著對方的臉,聽著對方說「我愛你」,盯著那雙眼睛認真分辨,看來看去都是熱烈的真摯的讓人無法拒絕的愛意。
他是真的愛我。
江沅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