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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萬年臉皮雖厚實了些,卻也禁不住天界眾仙的唇槍舌泡。
我進了殿內,見拂桑坐在榻上眯著眼休息,也不打擾他,便施法將躺椅搬到院中,自個兒躺了上去。
我也學著拂桑那般眯著眼,優哉遊哉吸取著十四重天獨有的磅礴靈氣,感受著身體由內而外的舒暢輕鬆。
估摸午時,我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暗歎自己一躺就能睡著的陋習果然改不了。
只是讓我驚訝的是,拂桑站在一旁低著頭看我,我一睜眼正對上他春水氾濫的桃花眼,裡面帶著一絲審視。
我勉強撐起上半身,看著拂桑,疑惑:“阿桑找我有事?”
拂桑盯了半晌卻是嗤笑一聲,“你的原身是豬?”
還沒待我反應過來,拂桑就已經走遠了。
他這是在罵我?!
我頓時就怒了,好歹我也是他名義上的娘,不應是被萬般尊重麼?我忽然想我年少時被天父整日使喚端茶倒水的歲月,心中就一痛,想我當年多麼尊敬長輩,雖天父有那麼點為老不尊,但我仍是日日不辭辛勞毫無怨言的盡孝道,怎的輪到我就是要為拂桑跑前跑後發請帖,他還反倒不領情?
莫非,我沒有給他一種長輩的感覺?
第十七章 侍女來到
巳時,**才滿頭大汗的從外邊兒回來。
我將錦帕遞與**,滿懷欣喜湊上前,問:“宴貼都發出去了?他們可都是應了?”我緊盯著**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這個問題可是關乎到我能收多少禮金的!
**被我餓狼撲虎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向後退了半步,方才微微點了點頭。
“紫衣派發的人可過來了?”這關乎到我是否無福享用那些禮金。
**果不讓我失望,伸手指了指宮門外,示意都在外邊兒候著。
我這才滿意點點頭。我迅速將躺椅搬回千樹宮內,卻是不見了拂桑的身影,但這並不影響我挑選侍女。
我才剛剛中規中矩以一個天女應持的禮儀,端坐在殿中正前方的主榻上,**便領了一大串人進來了。
“奴婢見過天女姑姑。”行過禮,我點了頭,她們井然有序的一字排開,均是一身淺綠色婢女服,腰間掛著寫著自己名字的木牌,在我面前都低著頭站著,甚是守規矩的模樣。我略略看了看,個個的樣貌都是中上等,看得出來紫衣是仔細挑選過的。
“你們以前可有過佈置宴席的經驗?”若她們沒有,只怕宴會那天還是會亂成一鍋粥。
一個面容稍出挑些的婢女上前半步,微微抬了頭輕聲說道:“姑姑不必多慮,以前哪個宮裡擺宴缺人手,都是我們過去幫襯的。”
“嗯。”我頗為滿意。見眼前說話的婢女身上透著一絲沉穩,心下有些歡喜,便低頭看了看她腰間的木牌,上面刻著娟秀的瑾魚二字,柔聲道:“瑾魚,日後你便負責千樹宮的內外秩序。宴席之事我不甚懂,便由你著手安排吧。”
瑾魚彎腰行了一禮,脆生答道:“謝姑姑賞識。奴婢定儘自己微薄之力為姑姑分憂。”
這些客套話聽著沒趣兒,我便讓她們退下了。
我又喚來**,道:“瑾魚畢竟不是我的心腹,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幾日她辦事時你先跟著她,若有過分之處你可來與我說。”
**點了點頭,退下了。
我獨自一人呆在空蕩蕩的殿內,看著門口那兩根刻著夸父開天闢地時的圖案,忽然覺得少了些什麼。
我一個激靈,是了,我收義子這等大事竟忘了告訴在外的天父!這種宴會少了他可不行。
只是,天父現今又在哪裡?自他上次傳回訊息還是三千年前,若不是他主動告訴蹤跡,以他的法力天界怕是沒人能追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