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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這尊活閻王面前,撒嬌耍賴是不頂用的。
開宴之後,她只夾了三筷子白玉金絲脆,也就是豆芽菜。其他的連碰都不敢碰,生怕壞了口脂。宴席上確如周嬤嬤所說,從皇后到席末的郡主都畫著大白臉,她連賢王妃都險些沒認出來。而且一個個跟仙女似的,只喝酒水就能飽,她身邊桌席的趙氏,便是一下筷子也未動。
但是她不行,她是個凡塵裡再俗不過的小泥腿,一頓飯吃不上得難過十二個時辰。
攖寧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那碟蓮花糕,滿腹委屈咕嚕咕嚕的往外冒,偏偏又埋怨不上旁人,連六皇子和趙氏提前離席都沒發覺。
板著一張極正經冷麵,配上那幅脂粉脫了兩塊還不自知的白臉妝,倒顯得有些滑稽。
“到了自己去買。”宋諫之收回視線,斟一杯酒,輕描淡寫的扔出這句話。
攖寧眼睛蹭一下點亮了,忙不迭地點頭,半個字不敢多說,生怕惹債主不高興翻臉不認賬了。
肚子的飢飽有了著落,她心思也活絡起來,注意力不多時便轉移到了身邊空著的席面上,納罕道:“六皇子他們去哪兒了?”
她方才便注意道趙氏和六皇子一句話都未說過,除了一同向皇后敬了杯酒,剩下時間氣氛冷的像冰窖,連她和晉王這對錶面夫妻都不如。
她原想著,六皇子不敢把事情鬧到檯面上徒惹人懷疑,現下又有些不自信起來。
宋諫之閒適的靠在椅子上,捏著攖寧後頸,把她的豆子腦袋轉向殿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看。”
“嗯?看什麼?”攖寧像叫人揪住了耳朵的兔子,被宋諫之一隻手鉗制的動彈不得。
門外空空蕩蕩,是潑墨般的夜幕。
她後頸是塊癢癢肉,沒忍住縮了縮脖子,正要轉回頭去。
只見彩月急匆匆的從殿外走近,臉色慘白神情慌張,衣衫下襬是大片暗紅的血跡。
眾人皆注意到了這個變故,目光集中到她身上,崇德帝也皺著眉看過來。
彩月撲通一聲跪倒在殿中,額頭緊緊扣在地上,語帶驚慌:“皇上,六皇子妃她……她小產了,現在在御花園。”
“請太醫了嗎?”皇后聞言面帶急色,站起身道:“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太醫正在趕過去的路上,六皇子正在御花園陪著,大約是月份淺,皇子妃尚不清楚自己懷有身孕……”
她話音未落,崇德帝面無表情的把手中酒杯放到案上,一聲輕響迴盪在空曠的殿中,彩月一下子啞了聲。
“好端端吃個家宴都不得安生,”他頗為頭疼的嘆了口氣,繼續道:“皇后去瞧瞧吧,朕乏了。”
說完便起身離了席。
攖寧有時覺得皇帝心思太怪,要說他看中子女和睦,眼下自己的孫子孫女平白沒了,也不見他有半分焦急,只是厭倦。若說他不看重,又口口聲聲說出‘吃個家宴都不得安生&039;的話。
明明懶得去管子女爭鬥,又要顧著明面上的體面,當真是擰巴極了。
崇德帝此話一出,餘下眾人也稀稀落落的離場了,關係近些的跟著皇后去了御花園,剩下的該回府都回了府。
攖寧趁沒人注意叫住了彩月,低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回晉王妃,奴婢也不清楚,只是隔著遠遠的聽見六皇子和我家主子起了爭執,等奴婢聽到我家主子呼救趕過去,她就已經見了紅,便趕忙回來找幫手。”彩月紅著眼眶行了個禮:“奴婢先告退了。”
攖寧聽完垂下了眼。
宋諫之站到她身側,眼尾挑起一痕,語氣平淡:“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這侍女戲唱的忒太稱職,前腳說皇子妃小產,後腳和攖寧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