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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

屋子裡一時陷入沉默。

&ldo;走。&rdo;陳松突然從沉默中醒過來，招呼王大朋。

&ldo;去哪兒?&rdo;王大朋跟上他。&ldo;馬尾辮&rdo;和胖子李也跳了起來。

&ldo;新江家。&rdo;陳松沒有多解釋。

轉到一樓，陳松把包扔給王大朋，&ldo;你去開車，我上個廁所。&rdo;說完他快步拐進廁所。

&ldo;不是剛剛去了嗎?&rdo;&ldo;馬尾辮&rdo;嘟囔說，&ldo;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rdo;說完，得意地看著王大朋。

王大朋快步走出大樓。他猜測陳松說的這個新江家，應該不是山上的蘋果園，而是林家村的老住宅。

&ldo;小李，你去看看。&rdo;王大朋把引擎關掉，心中閃過一絲憤怒，他已經料想到結果了。

&ldo;不見了。應該是從後窗戶跑了。&rdo;胖子李氣喘吁吁地回來說。

&ldo;什麼呀?他又一個人溜掉了。&rdo;&ldo;馬尾辮&rdo;叫起來。

王大朋沒有說話，他打著車，狠狠地跺了一腳油門。車子尖叫著衝出大門。

公安局大樓後面剛剛拆遷成了一片平地。他要趕在陳松躲起來之前截住這個小子。

時間應該來得及。

陳松從樓梯背後的陰影轉出來。

快10點了。院子裡靜悄悄地，只有公安局大門處的110指揮大廳燈光如常，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月亮如水，鋪在陳松身上，如鍍上了一層銀邊。他略一停頓，快步向大門口走去。

門衛看著愈走愈近的陳松。

陳松走過去，微笑著向他點點頭，&ldo;還沒下班呢。辛苦。&rdo;說完，快步左轉進人行道，從門衛的視線裡消失。

一離開門衛，陳松加快了速度，幾乎飛奔著拐進路邊的小巷。

王大朋反應很快，如果他繞到後面沒有發現陳松，他會迅速想到這招聲東擊西。陳松很慶幸王大朋讓胖子李進廁所找他。否則憑著王大朋超強的直覺，這招能不能成，還是個問題。

陳松想去燕子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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