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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沒有其他車，唯有兩排路燈發著昏黃的光，燈下依稀可見一些小蟲子抱團飛舞。陸與辭這時候不怕會礙著誰，把車停靠到了一邊，熄火以後解開安全帶，往身側一壓便吻住了明月的唇。

身前的光芒被巨大的身影籠罩，明月卻不躲閃，她睜著眼睛與陸與辭對上視線，這個吻短暫而輕淺。

&ldo;年紀不大，心思倒挺多。&rdo;他說。

明月抬手擦掉他的口水，回答：&ldo;我還沒長開呢你都能下得來嘴，也真是不挑。&rdo;

看著她略顯嫌棄的小動作，陸與辭全然不惱，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的確如她所說，縱使明月的心智早熟得驚人，但外表看來還不過是個小姑娘，眉宇間都是稚嫩的樣子，彷彿掐一下擰出的都不是水而是奶，身上也是一股孩子似的奶味，然而也依稀可見未來的美人模子。

&ldo;這些年他們還真是把你養得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三天不見上房揭瓦。&rdo;

&ldo;那可不是他們養的。&rdo;明月小得意地也解開了安全帶，跑車的四點式釦子勒得她都要喘不過氣來，&ldo;是我自個兒在艱難的夾縫中茁壯成長出來的！&rdo;

&ldo;你就貧吧，天都能給你吹破了。&rdo;陸與辭推開了車門，繞到這邊看著距離給明月也拉開一個縫，&ldo;下來透透氣。&rdo;

看著這點縫隙，明月撇嘴：&ldo;得虧我長得瘦，不然就這麼點地界沒練過縮骨功還真出不來。&rdo;她話音剛落，頭頂就被陸與辭不客氣地拍了一下。她揉著腦袋咕噥幾聲，卻見橋下轟隆隆的聲音一閃而過。

她詫異地問：&ldo;咦，他們怎麼開過去了？還是說你自己跑偏了路？&rdo;

陸與辭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打火機和煙，倚著欄杆叼在嘴裡點燃，回答說：&ldo;你跟車裡坐著，我哪敢真跟他們比起來？回頭磕了碰了的還得被好幾家綁著一起開批鬥大會，轉頭整個二區都知道了陸家小子拉著明月丫頭跟人出去飆車，丟人不丟人。&rdo;

&ldo;你還抽菸，難聞死了！&rdo;慣聞不來煙味的明月捂著鼻子跑遠了幾步，到車頭的位置站著。四下無人的夜裡，她水晶般的眼睛倒被燈照的格外明亮。

兩人正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閒話，對面乍現的車燈卻是晃了他們的眼睛。明月抬起胳膊擋住刺眼的光，與眯著眼睛的陸與辭一起向那邊看。

對面開來的車造型也拉風得很，顏色與陸與辭這輛一樣的黑，像是商量好的似的。

這時候能在附近見到的車主大多都是認識的，只見那輛扁圓形狀的超跑在路中間緩緩停下，駕駛位的剪刀門向斜上方開啟，惹得明月都不由得&ldo;哇&rdo;了一聲，陸與辭聽見後只低聲說句：&ldo;小姑娘沒見過世面。&rdo;得到明月橫橫的一個白眼。

車內的人沒走過來，只是倚著門框遙遙地衝著陸與辭抬了個下巴，轉頭又注意到明月：&ldo;辭哥兒，怎麼還帶了個小丫頭。&rdo;

&ldo;是子濯啊。&rdo;陸與辭吐出一團煙霧，衝著明月的方向努努嘴，回答，&ldo;這我們家小明月，剛接她放學在外面吃了飯，順路再消個食。&rdo;

聽見明月的名字，那人隔著眼鏡片又細細地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見明月穿著明顯不符合身材的寬大校服上衣，下身卻是條鉛筆牛仔褲，腳上是當下流行的帆布鞋，笑著說：&ldo;百聞不如一見。&rdo;

這話說得明月不明就裡的，眨巴著眼睛回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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