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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宴把小炒肉蓋飯盛進碗裡,端著碗筷剛轉過身就看見隨禾興味十足的樣子。
裴之宴意外地挑了挑眉,「您捨得起來了?」
隨禾無視裴之宴若有若無的陰陽怪氣,淡淡反調戲了一波,「不是您捨不得叫我起來嗎?裴老師您一片真心,我當然要順從了。」
裴之宴端碗筷的手僵了一下,片刻之後,裴之宴恢復了他的高貴驕矜。
裴之宴冷淡對著隨禾飛了一個眼刀,隨禾學隨星之前的表演順勢捂住胸口痛呼,「裴裴,你怎麼忍心這麼對姐姐。」
剛剛還是師生,現在又成姐弟了,裴之宴忍無可忍卻又拿她沒有辦法,「隨禾你是戲精學院畢業的吧。」
溫晴都是影后了,平時在老宅也沒見她這麼能舞。
難道是因為白天兩個人的交流過於友好了?她把自己當成同病相憐的單身狗了?
這就離譜。
隨禾驚艷絕絕地勾唇一笑,優雅地坐在餐桌邊,「我們碼字的都比較天馬行空,平時我有點神經質,還望你大人有大量理解一下。」
裴之宴沒好氣地把小炒肉蓋飯推到她面前,「閉嘴吧,吃你的飯。」
隨禾也沒有生氣,笑眯眯地動筷子,小炒肉香酥多汁,米飯顆粒飽滿,「哇,還挺好吃的。」
裴之宴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暗暗竊喜,雖然是比不上隨禾,但他還是有點自信的。
「你會做飯為什麼不做?」隨禾頗為感慨,爾後又嘴欠地補了一句,「懶?」
也不是很像啊,看他的日常作息就知道他應該比較自律了。
裴之宴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我大學去英國交流的時候吃不慣英國菜,只能自己做,吃膩了。」
天天炸魚薯條簡直是陰影,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也逐漸學會了搗鼓中國菜,他對美食的執念也是在那個時候形成的,不過天天吃那幾道菜也膩,國內的外賣行業又這麼發達。
吃自己做的飯吃膩了是什麼神仙操作?
在家就沒做過飯的隨禾頓時心生憐愛,以一臉慈母般的微笑看著裴之宴,「乖,以後我有空就我做吧,你記得洗碗就好了。」
反正也就還剩兩個月,又不是三年五載,她來做也沒什麼。
對她來說,偶爾做做菜不失為一種享受,而洗碗卻實打實是無意義的事情。
裴之宴看著隨禾慈母般的眼神,一陣不適,但想起隨禾做的飯菜,頓時三緘其口,一言不發地配合演戲,乖順地點頭。
幾天後,知道溫晴確定參演《弒殺》後,裴之宴把壓在筆記本底下的東西拿了出來。
「給。」趁隨禾休息的片刻,對面的裴之宴遞給她一張紙。
他的聲音沉穩又潤澤,清清冷冷的,好像沉香一樣,倒讓隨禾以為自己接過的是什麼重要合同。
「什麼呀?」隨禾細細一瞧,紙上居然是溫晴的簽名。
隨禾頓時喜上眉梢,抬頭對裴之宴說:「裴之宴你是什麼寶藏!」
裴之宴抿了抿唇,嘴角微微上揚。
就在隨禾拿到溫晴的親筆簽名沒多久以後,隨禾收到了林音的訊息,說溫晴確定參演了,其他的配角有部分也敲定了,還有一些角色的試鏡在週日,問她有沒有空來,可以過來幫她參謀一下。
隨禾週六要參加一個作者交流會,週日恰好有空,隨禾立馬回復了她,林音隨及就把詳細的時間地址發給了她。
「說曹操曹操就到,導演居然真請到溫晴了。」隨禾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隨口感嘆道。
裴之宴閒閒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多餘的解釋,嘴角卻一直保持著剛剛的弧度。
小劇場:
裴裴:媳婦想要的東西一定要給她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