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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禾去廚房切水果拼盤,裴之宴恰巧在廚房洗碗。
這些天,隨禾對裴之宴能夠乖乖做家務還是很滿意的,至少說明裴之宴不是什麼頤指氣使的大男子主義者。
「一起看電影嗎?」隨禾心情頗好地開啟冰箱門,一邊隨口問道。
沒想到裴之宴微微思索,居然點了點頭。接著,他重新開啟冰箱裡面拿出了兩盒核桃酸奶,遞了一杯給隨禾,「給。」
隨禾關上冰箱門,眼睛亮了一下,不得了了,裴之宴居然捨得把酸奶分給她了。
隨禾對這個牌子的核桃酸奶愛得深沉,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兩次去超市都沒有看見,要不是隨禾在冰箱裡看見裴之宴帶回來的酸奶,她都要以為這款核桃酸奶又被她喝下架了。
並不是隨禾吹牛,隨禾小時候及其喜歡吃的牌子,十個有八個都下架了。
當然,這也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隨禾只能卑微地把這種現象歸於體質相斥。
放映室裡很乾淨,除了投影儀,只有一張米色的大沙發,一個小茶几和兩盆綠植。
隨禾找了一部二十年前的法國老電影《天使愛美麗》——隨禾早已看過,熱烈輕快的手風琴,色調明亮像童話裡的玻璃糖。女主角艾米麗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有趣幻想,諸如給綠皮恐龍聽診,每一幀都在無趣中探索著有趣。
這樣的電影節奏恰如其分,也不用擔心錯過某個情節,因而隨禾特別喜歡在閒暇時間用這類片子放鬆。
隨禾放鬆地坐在沙發上,沙發隨之軟噠噠地陷下去一點,隨禾慢悠悠地拽下瓶蓋和瓶口連線處的塑膠,然後再旋開核桃酸奶的蓋子。
隨禾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冰得恰到好處的酸奶,然後隨手把瓶子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裴之宴把自己的核桃酸奶放在她的那瓶旁邊,然後拿空調板調了一個適宜的溫度。
時間像掛鍾晃晃悠悠地走過,窗外橙紅色的夕陽溫溫吞吞變成了幽藍和漆黑。
隨禾一邊吃水果,一邊津津有味看著電影。女主艾米麗和男主角差點見上面,隨禾放下手中的水果拼盤,正襟危坐地看著大螢幕。
就在此時,投影螢幕黑屏,劇情戛然而止,與此同時空調停止執行,連同頭頂半明半昧的燈也暗了。
「停電了?」隨禾懶懶地往後倒,整個人倚靠在沙發上,「這叫個什麼事?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卡住——比到嘴邊的核桃酸奶被搶走還讓人難受。」
裴之宴開啟手機手電筒照明,突然想起來手機在外套裡,洗碗前被他扔在一樓的沙發上了。
「我去看一下電閘。」隨禾嘆了一口氣,起身越過裴之宴。
沒成想,隨禾沒看腳下,被裴之宴的小腿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摔去。
裴之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隨禾的手腕,可惜手勁沒有掌控好,隨禾整個人斜著往裴之宴身上摔了過去,肩上的毛巾險險地滑落在沙發上。
隨禾的下頦壓在裴之宴的右肩,手正好按在他的腹肌上,一瞬間空氣像凝固了一下。
兩個人的嚴絲合縫讓裴之宴眼眸暗了暗,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隨禾濕漉漉的頭髮蹭到了他的脖頸,留下一絲涼意,然而這涼意並不能平復他身上的燥鬱,若有似無的曖昧好像柴火在噼裡啪啦地燃燒。
隨禾很快反應過來,迅速撐起胳膊站了起來。
見裴之宴在沙發保持原樣一動不動,即使知道黑暗中看不明細,隨禾的手還是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我不小心摸了你的腹肌你就要我負責吧。」隨禾插科打諢地緩解尷尬,一雙靈動的杏眼裡滿是戲謔。
有一說一,平時裴之宴天天穿著連帽衫遮得嚴嚴實實,沒想到他身材還挺不錯,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