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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禾卻不一樣,從小跟著奶奶學過中醫,接受的理念就是有病就要治。哪怕身體虛調理時間長了也會有改善,何況是感冒發燒,硬撐著虛度光陰還不如讓病早點好了幹正事。
「你先去沖個澡吧,換身乾淨衣服。正好我今天準備熬夜修大綱,可以盯著你。」
裴之宴看著隨禾認真的神色有些錯愕,好像很久沒有人這麼關心自己了。
大學創業的時候,裴之宴拒絕了家裡的所有經濟支撐,幾個年輕人忙成陀螺,很多時候都是直接睡在公司的,生病這種事,當然是能扛就扛。
「你這是什麼眼神,別以為我是什麼人美心善的小白花,我純粹就是怕你燒壞了腦子躺在地上訛我。」隨禾板起臉來故作姿態地兇他。
隨禾面容冷淡,語氣卻輕飄飄的,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迷迷糊糊的裴之宴勾唇輕笑,好像有什麼東西冥冥之中擊中了他。
裴之宴去洗澡的時候,隨禾爬上了二樓。因為剛搬過來,清熱解毒膠囊、清開靈顆粒、雙黃連口服液這些中成藥都沒有備,冰箱裡只有生薑紅糖管點用了。開灶起鍋,幾分鐘後一碗熱氣騰騰的生薑紅糖水就煮好了。
隨禾把紅糖水和自己的膝上型電腦一併拿到了一樓的客廳裡,一刻鐘已經過去了,裴之宴人還沒有出來——不是說男生洗澡都很迅速的嗎?
隨禾微微蹙眉,據說衛生間是家裡最危險的地方,空間狹小,容易呼吸不暢,擔心裴之宴在裡面暈過去,隨禾敲了敲裴之宴臥室的門,發現他沒有關門,於是徑直走了過去。
浴室在臥室裡面,但和隨禾的房間佈局一樣,浴室其實是獨立的,從外面看不到浴室的裡的任何東西,也就不必擔心尷尬。
隨禾敲了敲浴室門,試探性地問:「好了沒?」
「馬上。」病了的裴之宴好像也沒有精力和隨禾鬥嘴了,不但如此他行動都比平時遲緩了,十分鐘就能洗完的澡現在居然花了二十分鐘。
裴之宴對著鏡子慢吞吞地穿好睡衣,原本人模人樣、西裝革履的帥哥現在變成了一個穿著墨藍色絲絨睡衣的病美人。衣服穿什麼是其次,精神狀態是最重要的。裴之宴微微蹙眉,顯然對自己病懨懨的樣子不是很滿意。
外面的隨禾站著在原地沒動,四處打量了一下。
裴之宴的房間不是隨禾想像中的簡約,除了常規的床櫃,裴之宴的臥室裡還有一張漂亮的黑色皮沙發,隨禾毫不懷疑這個沙發足夠買幾平米的房。除此以外房間裡居然還有一個懶人按摩椅——想不到裴之宴平時這麼養生。
因為太專注,裴之宴走出來的時候,隨禾都沒有發現。
「嚇我一跳,你穿拖鞋走路怎麼也沒一點聲。」隨禾受驚地猛然側過身。
「因為走路拖出聲音會被訓。」裴之宴的聲音沙啞。
隨禾急忙把生薑紅糖水塞到他手裡,「你趕緊趁熱喝掉。」
裴之宴看著漂浮紅糖水在上方的生薑片,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我不喜歡吃生薑。」
明明是用來調味的東西,是誰發明的生薑紅糖水,要不是他沒勁,他一定要掀開他的棺材板。
「不喜歡也要吃。」隨禾不為所動。
裴之宴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生薑,又看了一眼隨禾,發現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才嘬了一小口,隨及皺起了眉頭。
「按你這速度,你是要喝到明天早上嗎?」隨禾把筆記本拿到了沙發上,「借用一下你的沙發沒關係吧?」
「沒事。」今天的裴之宴好像格外好說話。
「你這沙發看起來挺奢侈啊,還有那個懶人按摩椅,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養生小夥。」
「懶人按摩椅是季北辰的,我才不用這種肥宅物品。」裴之宴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