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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媽的手藝又進步了。」隨禾看著滿滿一桌子菜不禁感嘆道。
「可不是嗎,姐,爺爺可是特地讓王媽給你燉了你喜歡的老鴨湯,你快點嘗嘗。」對面隨星笑眯眯地說。
「姐夫,你都不知道,阿澤小時候為了研究鴨子的生物構造,解剖了姐養了兩個月的鴨子,後來她就化悲憤為食慾,瘋狂吃鴨鴨。」
「嗨呀,鴨鴨這麼可愛,怎麼能吃鴨鴨呢?」隨星嘴上說著,筷子卻直直得伸向了鴨鴨。
「……」隨禾扶額,怎麼家裡的一個個就知道翻她的黑歷史呢?剛剛長輩們和裴之宴坐一塊兒聊天,盡拿著她小時候的事取笑。
竹筍老鴨湯放在裴之宴的右手側,離隨禾不算特別遠,但也得站起來才能盛到湯。
裴之宴剛剛拿起湯匙準備給隨禾盛一碗,就看見隨爍把手上已經盛好的老鴨湯給了隨禾。
裴之宴頓了頓,覺得可能只是一個巧合,轉而去夾四喜福袋,再一次,裴之宴被截胡,隨森把一個晶瑩剔透的四喜福袋放到了隨禾的碟子裡。
裴之宴:……
隨禾:……可憐的團欺
這會兒隨澤倒走出老子是仰望星空的悲傷少年的氛圍了,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甚至還想去湊個熱鬧,參與「男人之間的鬥爭」。
隨禾抽了抽嘴角,幾乎可以預見如果她不說話,她的碟子裡很快會堆滿小山一般的菜餚,「哥,你們自己吃,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隨禾給裴之宴使了一個眼色,裴之宴很快意會,轉而給隨爍和隨森夾菜,並十分上道地給叫了聲「哥」——如要家庭和諧好,家庭弟位不能少。
隨爍:……
隨森:……
這妹夫認慫就像龍捲風,讓他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吃完午飯,大家三三兩兩的散開,有去看電視的,有去玩牌,有去串門的。隨老爺子叫住隨禾和裴之宴。
「之宴啊,會不會寫毛筆字?」
「會一些。」裴之宴練書法少說也有十年了,當初林音和任唯遠結婚時的名單還是他幫忙手寫的。不過在老藝術家隨老爺子面前,他可沒膽子班門弄斧。
隨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你和阿禾一起過來,後面院子裡的對聯還沒來得及寫,你們兩個試試看。」
裴之宴和隨禾對視了一眼,點頭稱是。
穿過一片茂林修竹,三人來到後面的書房,書房幾乎有一個院子那麼大,除了書架,牆上錯落有致地掛著隨老爺子收藏的畫作,象牙摺扇,牙雕松竹墨床和朱漆印泥盒。
裴之宴拿過桌上陳列著筆墨紙硯,俯下身子沉住氣提筆書寫。
「春日初長蘭氣靜,惠風相引竹陰清。」裴之宴的字力透紙背。
「用筆勁潔遒麗,頗有風骨,結體形準而意足,不為時俗所囿,不錯,不錯。」隨老爺子連贊了兩聲。
「阿禾,你來寫。」老爺子的聲音中氣十足,不容置喙。
隨禾二話不說提起筆,行雲流水間,「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十四字便寫好了。
隨老爺子點點頭,「靈動秀氣,收放自如,倒也還雅緻。」
「很久沒練了,有些手生了。」隨禾隨手把筆擱在硯臺上,笑著說。
隨老爺子撇了她一眼,「你還知道啊,書畫都是萬萬不能惰怠的,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隨禾親暱地抱住隨老爺子的胳膊,撒嬌道:「爺爺,我這不是年前忙著嗎,過了年,我保準兒日日都練。」
隨老爺子沒好氣地搖了搖頭,對裴之宴說:「你別看阿禾現在字兒練的不錯,她第一次寫毛筆字可是把墨水潑了一桌,可把教她的先生氣得不行。」
聞言,裴之宴嘴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