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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跡懶得理他,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已經呆了20多天了,尤其是野豬陷井的事兒之後,時間好像被按了快進鍵似的,過得飛快。
甚至他想告個白都沒來得及就被人拉回來了。
胖子還在叨逼叨:「哎跡哥,回都回來了,也沒剩幾天了,乾脆別回去得了,你瞅瞅你都瘦了,這賭就算你贏了,你是不知道你走這麼多天哥幾個多沒意思,那真是老想你了!」
「就說玩骰子吧,我們幾個天天贏那真是沒意思,還不如輸給你看一眼你那個囂張樣兒舒服呢!別走得了!」
「老頭這事兒處理完我就回恭山。」魏跡在胖子詫異的目光裡解鎖了他的手機,看見屏保上的大胸妹子無語地看了胖子一眼。
他想給倪沁打個電話,按到撥號鍵的頁面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倪沁的聯絡方式。
哪怕她那部衛星電話就放在茶几上,他天天能看見,也從來都沒想過要跟她要個電話什麼的,畢竟兩人住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電話打不成,魏跡心情更差了,罵罵咧咧地把手機往胖子褲兜裡使勁一塞。
胖子嚷嚷了一句:「跡哥!你能不能手裡有點數!我家只有我這一顆獨苗苗!你再失手把我斷子絕孫了我爹肯定跟你沒完!」
胖子一邊不著調地叨叨著,也沒耽誤正事兒,車速飛快。
饒是這樣魏跡和胖子趕到醫院時,也只來得及見了彭淮的爺爺迴光返照後的最後一面,老人話都沒說完,就突然閉上了眼睛。
這個90多歲還拎著鳥籠子出去遛彎兒的老頭,這個在麻將館裡生龍活虎地贏錢的老頭,這個過節還給他們炸丸子吃的老頭,說走就走了。
到最後也沒見到他的親孫子的身影。
生命有時候就是這麼脆弱,有些失去也來得總是猝不及防。
魏跡盯著病床上的白色床單,心裡發悶,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質。
他看著病床上的老人,醫生和護士正忙裡忙外地幫他把身上的輸液針頭拔下來。
說不上為什麼,魏跡突然就想起了倪沁腰上和小腹上的疤痕,那時候她是不是也這樣躺在病床上,跟死神擦肩而過。
a市還是那個老樣子,魏跡從醫院出來看了眼車水馬龍的街道和霓虹滿布的夜景,突然覺得恭山的樣子有些不真實。
就好像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場夢,他手邊甚至沒有一點能證明倪沁真實存在的證據。
魏跡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看著a市沒什麼星星的夜空,緩緩吐出一句:「好想你啊,矮子。」
三天後,a市陰雨連綿,老頭在這個天氣不怎麼好的日子裡出殯下葬。
彭淮跪在墓碑前,這個當兵當了12年單手就能把魏跡撂倒的硬漢泣不成聲,哽咽著抱著墓碑不鬆手:「爺爺!」
他保護了邊疆,卻沒見到自己爺爺的最後一面。
魏跡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給彭淮舉著雨傘,墓碑上的老人笑得很慈祥,魏跡嘴角繃成一條直線。
人這一輩子總有自己要守護的人和事,他想守護的人,也許就在山花爛漫處。
魏跡就在這些傷感的環境裡越來越想倪沁,尤其是在手機自動跳出恭山的天氣預報之後。
雷陣雨轉晴。
葬禮結束之後,他不顧旁人的阻撓,直接開著車衝進雨漫,從a市往恭山返。
a市到恭山三個小時的車程,魏跡反覆在超速的邊緣試探,不到2個小時就開到了。
他在看見恭山滿眼的翠綠之後,終於有了這麼多天來的第一絲、算得上是愉快的心情。
恭山似乎剛下過一場雨,草地被雨水沖刷過,綠得晃眼,道路上的泥土濕漉漉,魏跡有些擔心倪沁會害怕,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