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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說的話全當耳旁風?」
聽到他的話,許冬言將視線從那個唇印上移到了他的臉上。
與她目光相接,陸江庭愣了一下。他移開視線,低咳一聲說:「我上次在醫院跟你說的那些修改意見,你是不贊同,還是根本就忘了?」
「這……這……這幾天在忙展會的事,還……這……沒來得及修改。」
陸江庭神色稍稍緩和;「展會的事情確實不能怠慢,但是這篇稿子也急著用,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辛苦。」
「那稿子的修改意見你還記得嗎?」
「嗯。」
「去修改一下吧。對了,馬上就要去日本出差,公司裡的事情必須要提前安排好。」
有一個行業內的會議近期在日本召開,幾個月前公司內部商量決定,由陸江庭和許冬言代表公司參會。這事讓許冬言很是高興了一段時間。她倒不是沒去過日本,只是能和陸江庭單獨出差,這是三年來的第一次。最近因為見到了王璐,她一難過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此時陸江庭提起這件事,她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她想對他說的那些話再也不怕沒有機會說了,去日本就是個很好的機會。
回到座位上,她瞥見桌上的小鏡子,心臟突然怦怦眺了兩下。她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人注意到她,她對著那小鏡子對口型:「我……我……我……喜……」
「我……喜……喜歡……」
「我……我……唉!」
連續嘗試了幾次,可「我喜歡你」這短短的四個字,她竟然沒有辦法一口氣說出來。雖然很懊惱,但是她以為,只要多練習,她還是可以當著他的面說出這句話的。
然而人生充滿了戲劇性,有些話,對有些人,或許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說出口。
許冬言加班改好了稿子,發到了陸江庭的郵箱中。她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辦公室,見他還沒下班,便走過去敲了敲他辦公室的門:「那……那……篇稿子,我改好了。」
她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的意思。
陸江庭從電腦螢幕前抬起頭看是她,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你過來坐著等我一下。」
「哦。」許冬言走過去坐在他斜後方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他伏案工作。或許男人工作起來比平時更有魅力,陸江庭就是這樣,他工作時的一舉一動都令她著迷。
她的目光貪戀地掃過他細碎的短髮、稜角分明的側瞼,還有他捲起的袖管中露出的半截小臂……就在這時,她腦子裡竟不適時宜地蹦出了寧時修的話,那些刻薄得像刀子一樣剜著她的心的話。她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收回目光站起身來:「要……要不我出去等?」
陸江庭剛寫完一份報告,點了「儲存」後關掉檔案:「不用了,我這就好了。」
他開啟郵箱,找到許冬言剛發過來的稿子,簡單地看了一遍後說:「差不多了,有一些細節和英語語法還需要再斟酌一下,我給你標註出來,你改過後直接發這一版吧。」
許冬言點了點頭:「好的,那……那……我去改一下。」
陸江庭看了眼時間:「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改吧,我送……」
一句「我送你回去」還沒說出口,許冬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一看是寧時修的電話,也沒多想就直接接通。
寧時修問:「什麼時候回來,用不用我去接你?」
靜謐的辦公室裡,他的聲音異常清晰。
她知道這肯定又是溫琴的意思,也不跟他多說:「不用了,我這就回去。」
寧時修樂得被拒絕,爽快地掛了電話。
許冬言收起手機,問陸江庭:「你……剛才說什麼?」
陸江庭愣了一下說:「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