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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這些都晚了,林克軍已經是她女婿了,雖然年紀大了些,又是二婚,除了不會賺錢也沒什麼太大的毛病。
江柳臉色越發蒼白。
她忽然抬起手,猛錘自己的頭。
「你幹什麼!」陳愛菊嚇到了,趕緊去抓江柳的手,她常年幹農活,力氣大,很快就按住了江柳,「行了行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不說了,你也別打自己腦袋,這打壞了算誰的?」還得去衛生所花錢看病,不划算。
江柳並不是想自殘,她就是想試試,這樣能不能記起什麼。
她是傷了頭才不記得這兩年的事的,或許錘一錘就能恢復了。現在看來,除了頭更暈一點,沒什麼作用。
「媽,現在是幾月?」
「9月。」
「几几年?」
「79年啊,屋裡那老黃曆不是有日子嗎,就在堂屋掛著呢。」
「媽,我想知道拿到錄取通知書,我們一家喝了酒,之後發了什麼?」
「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去相親了,結婚了,你妹妹就頂了你上大學,」陳愛菊不欲多說,「這時間不早了,等會還要熬湯呢,我去幹活了,你自己去屋裡躺著歇歇,要是不舒服,等會就去衛生所看看,知道嗎。」
李愛菊去了廚房,利索的幹起了活,她還要準備一大家子晚飯呢,哪有清閒工夫跟江柳一直聊。
等做好飯,晚上有的是時間。
江嬌趁著江柳跟李愛菊說話的時候,悄悄去了堂屋。她趁著江柳沒來,先告了一狀,「剛才啊二姐醒了,迷迷糊糊的,還在廚房偷聽我跟媽說話呢,」她欲言雙止,「爸,要不等會送二姐去衛生所看看吧,我看她那樣,像是不太好。」
江躍國聽到江嬌提江柳,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咋的,又不好了?是錢沒借到這心裡不舒服吧。」
江嬌驚訝:「爸,你怎麼知道二姐要借三十塊錢?」說完捂著嘴,一副說錯話的模樣。
不過她心裡也著實有些奇怪,這事她只跟她媽『說過』。
林克軍:「我們不是來借錢的。」他站起來,「岳父,借一步說話。」
江躍國沉著臉看林克軍:「啥事不能當著人面說?」背後說,偷偷摸摸的。
江躍國對江柳跟林克軍的這樁婚事很不滿意,他是希望女兒去上大學的,沒想到折在一個男人手上。
他不光對江柳兩口子印像不好,更覺得愧對任玉良。
「岳父,跟江柳有關。」林克軍說。
江躍國半步都不肯動,他冷眼看著林克軍,「你是想私下借錢?」
江嬌冒出一句,「興許是給二姐看病。」
看病?
江躍國聽到這兩上字就不住冷笑,莫不是裝病騙錢吧。
江柳還真幹過這樣的事。
現如今,江躍國對江柳這個女兒是失望透了。
林克軍看著江躍國這態度,便什麼都不想說了,他來江家的次數不多,今天才發現江躍國這個當父親的並不關心江柳。
剛才江柳看到她母親哭暈了過去,還以為……一家人感情親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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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摸著碰得有些發疼的腦門,沒有再往牆上撞了。果然還是行不通啊,看來是真的要去縣醫院看看病了。
江柳心裡打定主意要把這兩年的記憶找回來不可。
她不相信自己能幹出放棄前程只為找物件結婚。
她怎麼可能那麼傻呢。
江柳發現自己乾坐著乾站著再也想不出什麼後,就出了屋子,往堂屋去了,她爸在那,她想問問她爸,她媽說的那些事,她真幹過嗎?
進了堂屋,江柳發現她爸江躍國故意把林克軍撇在一邊,跟任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