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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機到了縣郊,林克軍扶著江柳從草垛上下來,「王兄弟,謝謝了,等我回來請你吃飯。」
老王笑著,開車拖拉機駛進了養牛的村。
這裡離縣城很近了。
到了縣城,林克軍趁著天還沒黑,供銷社商店還沒有關門,想去買些白糖餅乾罐頭什麼的,可是江柳卻想先去客運站,她想現在就去買車票,立刻回家。
江柳這樣跟林克軍說,「票錢算我借你的,我回家到就還你。」
她以前過年的壓歲都攢下來了,雖然不多,但是買車票的錢是夠的。
「結婚證你也看過了,咱們的事我都跟你說清楚了,現在咱們是兩口子,回孃家不能空著手,」林克軍都說了好幾遍了,他都說累了。
再說了,「你看這會,天都快黑了,路們買了車票,就算是到西城縣了,也得半夜了,到時候住哪?總不能半夜三更空著手回你家吧。」
也不可能半夜一路走回去吧。
林克軍說的這些江柳都知道,可她就是想早點回家,早點見到家人。
江柳說:「我家不講這些虛禮,東西什麼的不重要。」她心想,她以前回家哪用帶什麼東西啊,她媽壓根就不計較這個。
她家人可好了,壓根就不是勢利眼的人。
林克軍盯著江柳看了一會:「你多大?」
「十八啊。」江柳想也不想回答。
林克軍明白了。
得,江柳這會記憶還留在兩年前,他跟一個病人計較什麼啊。
「行,聽你的。」林克軍還是帶著江柳去了客運站。
可惜,這個點客運站早就停了。
江柳又說去火車站看看,去了後,發現沒有到西城縣的,長林縣跟西城縣本來就離得近,坐大巴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到這兩站的火車少。
只能在長林縣住一晚,明天再坐車回去。
林克軍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個小旅館住宿。
「介紹信呢?」
「在這。」
錢也帶了。
林克軍正在辦,江柳趕緊過來跟旅館的同志說:「同志,兩個房間。」
「兩個?你們不是兩口子嗎,怎麼開兩間房?」旅館同志上下打量著江柳,又看看了林克軍,心裡生疑,這兩人真是兩口子?
她冷著臉,「戶口本帶了嗎?」
這要是沒證件,那可別怪她舉報了。
「帶了,這是結婚證,您看看。」林克軍說著,「剛才在路上拌了嘴,她鬧情緒,您理解理解。」
旅館同志仔細的檢視戶口跟結婚證之後,這才放過。
臉色好看不少:「行,那我就開一間了,這過日子得精細著心錢,兩間房多浪費啊。」給了一把鑰匙。
林克軍拉著臉色不太好的江柳往裡頭走。
江柳想甩開林克軍的手,沒甩開,「你放手,我會走。」又說,「我不會鬧情緒的。」出門在外,有些事沒辦法。
她知道這個道理。
林克軍確定江柳不會非要再開一間房,這才鬆開。
出門在外,總得忍忍。
林克軍用鑰匙開啟房門,是個不大的屋子,擺了一張床,旁邊還有個書桌,還有一個小小的洗漱間。
東西是不缺的。
江柳睡床,林克軍打地鋪。
江柳睡不著。
她是頭一次跟陌生的男同志睡一屋,心裡緊張,睜著眼睛撐到半夜,後來實在是熬不住了,才眯了過去。
第二天。
江柳醒來的時候,都早上十點了,林克軍已經買好東西回來了。除了早點,還有給老丈人家買的東西,一盒子餅乾,還有兩提罐頭,還稱了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