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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看著許冬梅上樓,對陸知遙說:「今天挺晚了,你睡我房間吧,我去書房小床上湊合一晚,行嗎?」
陸知遙語言功能彷彿受到了萬點暴擊,傻愣了一會兒,說:「我睡書房。」
許久見陸知遙像得了失語症一樣惜字如金,於是沒再吭聲,沉默著拉起他的手到浴室伺候完他洗頭,抱了一床被子到書房的床上,自己轉身就回屋睡了。
陸知遙躺在一樓北面的書房裡,眼神盯著漆黑的天花板。許久家北面是條小河,以前來的時候沒覺得,到了晚上才聽到河水拍打牆壁的聲音非常清晰,黑夜裡失去了視覺,光憑聽覺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河上的一條小船,靜夜裡顯得有些孤獨。
一夜醒醒睡睡到清晨,屋裡洇出灰藍色淺淺的光,窗簾微微飄動,陸知遙在小床上坐了一會兒,起身走到許久房間,躺在他身邊。
許久驀然清醒,轉過身隔著被子把他拉到懷裡,看著他因為沒睡好而通紅的眼睛:「怎麼了?」
陸知遙抱緊裹著被子的許久,把他裹成了一個藏青色格紋大繭子,下巴親膩地蹭了蹭他的頭,在他額角印下深深一吻,嗓子啞啞地說:「我先走了。」
「……嗯。」
陸知遙翻身下床,直到關門聲「嘎達」一聲響起,許久才把憋著的一口氣撥出。
他竟然開始害怕,害怕陸知遙從這門走出去,就再也不會回來。
第20章 第 20 章
年初五,許冬梅帶了年貨回護理院拜年去了。
趙毅來到許久家,茶几和沙發上攤滿了筆記和圖片。
趙毅:「年前按你說的,我們再去沈勇工作的那家造紙廠裡查了下,同事都說沈勇近幾年習慣獨來獨往,單位裡的同事也不過點頭之交,倒是有一個廠裡現在管後勤的老車間主任,回憶說沈勇二十年多年前跟廠裡一個熱衷各種小投資小買賣的工友挺熱絡,那人叫孫清遠,這人十多年前去了捷克當倒爺,現在據說在布拉格一家華人旅遊公司當包車司機,我們查過這人的出入境記錄,他已經五年多沒回來過了。」
「能跟這人聯絡上嗎?」
「可以試一試,有進展我通知你。」
「嗯,說說曹琳。」許久抓起一根煙點著。
趙毅翻了下筆記:「派了兩個人跟了她一段時間,跟同齡的女孩沒什麼特別的,平時愛逛街買東西,偶爾泡泡吧跳跳舞。我們跟了她大半個月時間,發現她進出同一間酒吧三四次,那家酒吧的主題是面具舞會,每次去那家酒吧,曹琳身邊都會有一個女孩跟她一起跳舞。」
趙毅說著翻出茶几上一張列印出來的照片,照片是在酒吧內部拍的,非常昏暗,舞池中間聚集了很多帶著各色面具的人,一個頭戴兔耳發箍的年輕女孩身材傲人,雖然帶著面具,但許久一眼認出這就是曹琳,在她對面站著另一個女孩,戴著邊緣綴著薄紗的面具,包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臉,側身朝著鏡頭。
許久盯著那個女孩看了好一會兒:「這個女孩的身形跟學校監控裡偷車人的背影,有沒有些形似?」
趙毅拿過照片看了看:「身高和體型上來看,是有些類似,但是穿著和髮型就完全不同,這個身高和體重的女孩子不在少數,就這麼認定是這個人有些牽強。」
許久認可地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麼,許久看著這個女孩的身影,無論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到底是在哪見過一面……
許久問趙毅記下來酒吧名字和地址:「局裡現在對這件事什麼態度?」
趙毅嘆了口氣:「表面上是在查,但是帶我們的那個方隊一看就心不在焉,無論我們匯報什麼他都是那句『慢慢來,不要操之過急』。」
許久拍了拍趙毅肩膀,交代他:「繼續找沈勇的前妻。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