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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慢騰騰地挪進臥室,搞不清陸總到底演哪出,不知道該拿出哪個劇本配合。
他緩緩蹲在床邊,伸手攬過陸知遙,把他掰過來跟自己面對面,捧著他的臉說:「我跟仲意不熟,以前就只一起參加過一個培訓班,他今天來的時候我都差點沒認出他來,你誤會了寶貝。」
陸知遙面無表情:「你需要跟我解釋嗎?我們已經分開很久了。」
許久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一把將人撈進懷裡俯身上前就要吻他,被陸知遙狠狠推開了:「滾,沒名沒分別瞎親!」
解釋也不對,強吻也不對,到底是要鬧哪樣!這明顯超綱了啊,許隊好煩躁。
明明知道陸知遙在耍性子,許久反正是拿他沒轍,索性跳上床合衣睡在陸知遙身邊伸手將他抓進自己懷裡,胸膛緊緊貼著他躬起的後背不讓他動,陸知遙掙脫了幾下被許久暴力鎮壓住:「噓,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陸知遙停止了扭動掙扎,微微偏頭問他:「你也睡不好?」
許久親了親他頭髮:「廢話,你不在,什麼都得忍著,誰能睡得好!」
陸知遙後背抵著他,輕微抖著在笑,明明隔著衣服,許久的溫度卻穿過棉質纖維不失一點損耗地傳遞過來,烘得他又癢又熱。
黑暗裡安靜了兩分鐘,就在許久以為把陸知遙哄睡著時,忽然陸總在黑暗裡開了口。
「你們今天聊了什麼?」
許久手掌撐了下額頭,就知道這貨忍不了:「聊天話題反正沒離開工作過。」
「就想聽工作!」
「嗯……就是工作的事所以不能告訴你。」
許久剛說完就被陸知遙一肘子敲在胸口悶哼一聲蜷著腿轉過身去,又被陸知遙一巴掌掰回來,摟著他的脖子道:「挑可以說的說!」
「可以說的就是,還有很重要的證據沒到手。」許久揉著胸口接著說:「我媽當時說過,李肖到曹萬宏病房時,趁他昏迷曾想搜出他一張隨身帶的卡片,但搜遍全身也沒有,到現在這張東西都沒出現過,應該是被轉移了。」
「卡片?什麼卡片?」
「不清楚內容,但是一定是一件能左右那些人命運的證據,曹萬宏手裡不可能什麼都沒有就跟那些人合作。遠宏這些年跟那個利益集團的人應該既是互相利用,又是互相牽制,手裡應該都有各自的軟肋和致命把柄。」
陸知遙詫異道:「難道不止那個人,還有很多人?!」
「你看輕水區的規劃,那個人只是他們中最高權力的代表,最後需要他推動規劃落地。但很多事少了相關部門根本做不下來。」
陸知遙被許久的話驚出一身冷汗,就輕水區的規劃來看,保守估計,交通、教育、國土、商務一個都跑不了,要在這麼多部門裡揪出有問題的那幾個人——那張神秘的卡片難道是名單?
陸知遙窩在許久下巴下,額頭被他的鬍渣蹭得紅紅的,他抬手抓了抓腦門,繼續道:「既然那張卡片曹萬宏貼身攜帶,但連李肖都沒找到,會不會是在醫院的時候交給什麼人轉移了?」
半晌,沒人回應。
陸知遙抬頭看了一眼,許久已經陷入平穩悠長的呼吸聲中,雙手還緊緊攬住他。陸知遙輕手輕腳搭在他肩上,偷偷吻了下許久的嘴唇,覺得還不夠回這兩天的相思本,又湊上去咬住他嘴唇輕輕吮著,視線在許久熟睡時的輪廓中貪婪地浸沒,從烏黑的眉睫到挺直的鼻樑、微微抿住的嘴唇,還有唇邊那一點不笑時不太明顯的梨渦。一日不見如隔n秋的思念融化在黑夜溫熱的觸感中。
小巷的深夜靜得出奇,北面河水拍打岸邊的聲音嘩啦嘩啦有節奏地蔓延,很多東西在陸知遙心裡蕩漾開,失眠、噩夢大概在今夜都不會出現了。
曹你妹在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