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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吸一口氣，身體本能的向後，那人眼疾手快，見她頭要撞上電錶，迅速地伸手隔在兩者之間，讓她的後腦勺撞在了自己的手心上。

只是她向後倒的趨勢太過猛烈，他的手在後面一時攔不了，手背跟著撞上了電錶。

&ldo;碰。&rdo;很沉悶的聲音。

應該磕得不輕。

尹蟬感覺到心臟被嚇的劇烈跳動。

她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拿著手電筒對著前面。

當看清楚了眼前人的模樣，她拿著手電筒的那隻手抵在他的胸上，狠推了一把。

&ldo;嚇死人了，你走路不會出聲啊！&rdo;

那人向後退了一步，收回手說：&ldo;你的外賣。&rdo;

尹蟬聽到外賣兩個字更是煩，黑燈瞎火叫她怎麼吃？

&ldo;放裡面。&rdo;她扔下三個字轉身又在研究電錶。

&ldo;一共四十九，魚二十八……&rdo;他像以前一樣把價目報給她。

她不耐煩聽了，打斷他，&ldo;行了，錢在茶几上。&rdo;

他探頭向電錶看了一眼，然後轉身走進屋裡。

裡面漆黑一片，他借著微弱的月光把外賣放在茶几上，但左右看不到有錢。

&ldo;手電筒借我用用。&rdo;他又回到尹蟬跟前說。

尹蟬斜眼看了他一眼，把手電筒給他，腦筋這時全在電錶上。

沒過一會兒，他就出來了。

&ldo;找的五十一塊錢在茶几上。&rdo;

&ldo;嗯。&rdo;尹蟬接過手電筒把電錶上的小框關上，打算放棄。

他不像之前匆匆離開，而是駐足停留，片刻後出聲，&ldo;你在做什麼？&rdo;

&ldo;看不見麼。&rdo;燈光在電錶上晃了晃。

&ldo;電錶燒了？&rdo;他說完察覺到電錶上黃燈一直在閃，不像是電錶燒了的情況。

&ldo;你會？&rdo;尹蟬挑眉。

他伸手讓她把手電筒給他，&ldo;我看看。&rdo;

她一笑，把手電筒拍在他手心上。

剛剛撐著她後腦勺的手心。

他不由地覺得手心有些發麻。

照著電錶檢視了兩眼，他說：&ldo;跳閘了。&rdo;

&ldo;電費用完了，我剛交了，還是沒電。&rdo;

她的話音還未落，伴隨著清脆的&ldo;滴&rdo;的一聲，她家裡整個客廳都亮了，光透在走廊上，打在他們腳邊。

他們剛才湊在一起看電錶，當燈亮起來的時候，一個向右望著屋裡，一個轉頭看了眼屋裡又回過了頭。

這一刻的黑暗似乎並不影響視力，四目迅速碰撞在一起。

他鬍子拉碴的臉藏在黑暗裡看不見神色，但眼白包裹著的眼眸如若點漆，和以往的呆滯有天淵之別。

要不是他一下接著一下的呼吸聲傳到她的耳裡，彷若一聲聲警鐘，她就要直直落進他眼眸的漩渦中。

很快，她開始淺笑著看著他，直到發現他偏開臉，向後跌了一步。

她忽然想起不久前的一幕，嘴角彎了彎，握著他手裡的手電筒的前端，故意把光線對著他的臉，問：&ldo;怎麼回事？&rdo;

他鬆開手電筒，手心向外擋著刺眼的光，另一隻手指著電錶上小方框裡的按鈕，&ldo;你這個沒按。&rdo;

尹蟬把目光從他滿手的繭上移開，手電筒照著看了他指的地方，說：&ldo;我按了。&rdo;她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