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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身的腫痛、驟冷的天氣甚至精神上屢次遭受的羞辱無關,它只是誕生於無所事事。後來當我被貶為檔案室何水清的手下時,後者分析說,事物無時無刻不在運動,這是事物與自身及外界和諧的基礎,李繼錫應該運動,但在這陌生的地方卻不知要怎麼運動,因此像炸藥一樣越積越大,越積越密,最終以一種極其殘酷的方式釋放出來。
起初他只是聽命於飢餓,走進好再來超市。那裡像乞丐的夢,擺放著琳琅滿目的食物,按照文明世界的法則,他將永遠得不到它們,只能是看看,然後帶著更深刻的飢餓走掉。
但水果堆上的一把刀提醒了他。
他拿著看,恍然大悟,將它夾於腋下,來到蛋糕架,一頓吃。&ldo;不能吃。&rdo;收銀員喊道。李繼錫又吃掉一塊,隨即走出超市,收銀員伸手擋,他晃了一下刀。&ldo;啊也。&rdo;她倒退一步,眼睜睜看他走了。不一會她跑到門口,看見趙法才提著酒瓶走來,便喊:&ldo;姐夫,他沒付錢。&rdo;
趙法才捉住李繼錫的脖子,感覺像是捉住兔子的脖子,幾乎可以拎起來扔到街道對面。這是個孱弱的外地佬,正因為如此,趙法才傲慢地說:&ldo;聽見沒有,人家讓你付錢呢。&rdo;
李繼錫扭了幾下,沒有掙脫。
&ldo;你把錢付了再走。&rdo;
趙法才說話時感覺腰裡滑入一個冰涼的東西。這種感覺對遇刺者和行刺人來說都是奇異的,就好像不是刺,而是沼澤似的肉將刀子吸進去,又慢慢吐出來。
李繼錫又刺一刀,感覺還是這樣。
溫熱的血溢到虎口,如墨大顆掉下,適才還凶神惡煞的人正齜牙咧嘴地往地上坐。李繼錫為它有這麼大能量而不可思議,因此抽出刀,像孩童一般沉浸在喜悅中,健步朝前走。當金琴花挺著肚腹走來時,他幾乎不受控制,將它捅進去。金琴花仍然沉浸在哭泣當中,以為只不過是撞了樹,意識到面前有個男人後,她氣惱地說:&ldo;走開。&rdo;
李繼錫連捅了五刀。金琴花不明所以,只是聞到臭烘烘的熱氣正從冰冷的身體裡飄出,因此朝下看,便看見暗綠色的腸子如巨蛆外湧。她著急地摟它們,跟隨它們一起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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