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裡人沒有催過你嗎(第1/2 頁)
手冢坐在辦公室裡,半開的窗簾隨著秋風輕輕擺動,陽光透過縫隙照射進來,在地板上形成了一道強烈的反光。他把椅子往窗邊挪了挪,避開炫目的陽光,側身靠在窗沿上,將整片訓練場的情況收入眼底。他一邊跟不二講電話,一邊時不時的在紙上寫著什麼,完全是一心好幾用。 “說真的,我感覺被催婚現在要變成全世界的問題了。”不二擠過人群,登上了新幹線列車。 “確實。”手冢附和道。他打電話只是想確認不二的行程。不過這種電話總不能目的達到就掛掉,閒聊幾句才會有誠意。 不二:“你家裡人沒有催過你嗎?” “嗯,在這件事上倒是沒有,而且他們也已經習慣我自作主張了。”手冢頓了一下,想起了自己的祖父,說起來,他的祖父在一些個人問題和重大決定的時候從來沒有干涉過他的選擇,雖然這個人有許多古板的習慣,但是意外的開明。“大概是比較放心吧,他們都不怎麼幹涉我的事情。” “是這樣啊。”不二看向窗外,一對看起來像是剛結婚的情侶從站臺上走過。 他也沒有被家裡人催過婚,甚至連相親都沒有過。或許是家裡覺著他這個年紀還小,談不談戀愛的無關緊要,不二的父母也比較開明,對於不二的事情似乎也很少干涉。至於已經被由美子發現了秘密,不二反倒有些慶幸,畢竟他和手冢之間的事情放在當今社會尤其是在老一輩根深蒂固的觀念裡,認同和接受恐怕完全是兩回事。 不二覺著或許手冢那邊也是一樣的,與其說家庭環境輕鬆,倒不如說是他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扛,這份責任心和獨立的意志讓家裡即便是想要插手也會不知該如何是好。 列車開動了,車站緩慢掠過,之後是一望無邊的城市風景。不二和手冢又簡短的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手冢翻開記事本檢視自己這幾天的工作計劃,在心裡盤算著有沒有機會出一趟遠門。這幾天他的工作主要都是在訓練營,全國大賽之後開始了正式選拔的計劃,之前確定參加集訓的球員已經入住訓練營,開始了系統的訓練。手冢的辦公室正好可以縱覽整個中學生的訓練場地,只要他願意,站在視窗就可以看到幾乎所有人的狀況。 不過手冢覺著與其站在窗臺邊遠遠地看,還不如近距離觀察每一個人的動向來的更確實一點。他走出辦公室,從側面的樓梯下樓,繞過健身訓練中心,直接來到了球場的側門。他還沒有走進球場,就聽球場的一側傳來幾聲怒喊聲。他的腳步頓了一下,循聲望去,聲源處已經聚集了一圈人。 手冢並沒有馬上走過去,他站在門口,越過看熱鬧的人的肩頭,看向裡面氣勢洶洶的兩個人。 一個留著長髮,扎著馬尾的男生一隻手拽著一個留著黃色短髮的男生的衣領。馬尾男生緊緊咬著牙,太陽穴一套一條的,額頭上能看到清晰的血管,他的臉漲的通紅,棕色的瞳孔死死的盯著對面那張臉,憤怒從他的心臟出發,流經每一根毛細血管之後終於從毛孔衝了出來。 而黃髮男生只是向上扯著一邊的嘴角,那張白皙的臉上彷彿每一寸都帶著玩味的態度。 圍觀的人群裡終於有兩個男生走上前去,想把扭在一起的兩個人分開。其中一個拉著馬尾男生,說道:“算了,古橋。”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黃髮男生笑嘻嘻的擠了一下眼角。 “球場那麼大的地方都不夠你打的嗎?偏偏要跨著球場往這邊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故意的嗎?” 就在剛剛,古橋正在六號球場做自主練習,而與他相隔一個球場的松尾本來正在和其他的球員進行對打練習,然而不知為何,松尾卻差一點將球打到了古橋身上。原本兩人之間就有一些矛盾,常年的積怨讓古橋認為松尾就是故意的。 松尾毫不介意自己的衣領被揪著。他笑了笑,一臉無辜。“我的技術能力有限,打偏也是不得已。” 古橋攥著拳頭,極力壓住自己想往那張嬉笑不屑的臉上來一拳的衝動,他扯了扯嘴角,憤怒的說道:“如果技術不行就早點滾蛋,你這樣......” 古橋的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