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點了點頭。“但是這一次不太一樣。他好像並不想釣魚。”(第1/2 頁)
手冢沒有說話,似乎是點了點頭,然後重新回到了底線。
對於接手冢的發球,越前似乎有些吃力,他在力量上並不吃虧,但是那種超高速的內角球著實讓他頭疼。第二局,手冢很快保住了發球局。
在越前自己的發球局上,他儘量從一開始就進攻,儘量多拿一些進攻點,保住自己的發球優勢。
“那個小鬼果然還是一樣的難纏。”幸村的嘴角露出滿載回憶的笑。
“是啊,越前那個小子越是處於劣勢就越能夠逆風翻盤的型別。”不二微笑著,視線看向越前所在的半邊球場。
看高手之間的比賽永遠都是一種享受。你不知道哪一球會耗費很長時間或者僅僅就幾拍就結束。彷彿每一球都拖著智慧飛過球網。
越前當初想要攻破棕熊落網時的表情還印刻在不二的腦海裡。
不二很清楚,能讓自己進步的方式就是遇到強大的對手。但是那個時候的他對自己和越前的能力預估還是比較有把握的。他並不認為越前能夠贏得了自己,但也不認為自己會贏得很輕鬆。
跟越前打球時候也充滿著刺激感,但是那種感覺始終與和手冢比賽時候的感覺不一樣。
一種是希望對方能夠緊緊的咬住比分,時不時的追上來一些,然後以微小的差距,讓對手帶著遺憾輸掉比賽時,那種險勝的刺激感;而另一種卻是面對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對手時,那種從一開始就緊追不捨,想要奮力突破自我的極限的成就感。
這似乎是一種性情上的怪異。不二有時候也弄不明白。一開始他真的認為,自己對手冢是存有競爭心的,他想要超過他,但是仔細考慮一下,他似乎也沒有那麼想成為第一名。或許只是覺得成為第一名的過程是一件刺激好玩的事情而已。
但是,久而久之,不二察覺,自己對手冢所存有的競爭心似乎並不純粹。他只是需要一個對手,來讓自己在無聊的時間裡可以有一個目標。但是當這個目標變成了引路的道標之後,他才看清楚,自己其實想要的只不過是更加接近手冢的過程,喜歡看他因為被自己逼入絕境而不得不更進步的過程。彷彿只要手冢變得足夠強大,他就有足夠的安全感。
在自己奮力一戰之後卻還是失敗了,他沒有感到失落和不甘心,反而是越來越強烈的安心。
他曾經敗給過白石,也輸給過越前,但是這種感覺只有在和手冢的比賽之後才會出現。
或許,人只有了對比之後才會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他知道自己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彷彿一個無法戒掉慾望的癮君子。
手冢和越前的比賽似乎進入到了一個小小的焦灼階段,比分在第三局打到了40:30,越前想要拿下這一分保住自己的發球局,而手冢很明顯不想輕易讓他得逞。
越前先是用對角球將手冢調離底線,然後再打出一個大斜線的長球,直接將落點瞄準在了底線上,手冢雖然預測到了越前的目的,但是跨越整個半場的斜角跑過去接球還是一件有難度的事情。
手冢兩個大步跨過去,勉強達到了接球的距離。但是他剛將球拍送出去,本來握緊的球拍反而像是增加了慣性一樣,順勢飛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不二猛地站了起來。
手冢丟拍是一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即便是遇到的球再怎麼讓他措手不及,球拍作為網球選手的武器,在非受迫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丟出去的。
當年的情景彷彿又一次重現在眾人面前。在其他人驚訝的目光裡,不二朝球場喊了一聲“國光。”
手冢似乎一下就明白了不二的擔憂,朝他揮了揮手,露出了一絲矜持的笑容表示自己沒問題。
越前也有些愣住了,大喊著問道:“部長,你沒事吧?”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