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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讓他不敢回頭確認。
樓越一直盯著青華急急走出的背影,直到連一片衣角都看不見,良久,他才伸下另一條腿坐進水裡。
水裡還留有青華浴後的味道,這味道樓越可以輕易地捕捉到,他靜靜地躺下水裡,水霧朦朧,水面波動,看不清他的表情。
樓越水性已臻出神入化,能在水底閉氣度日,甚至長睡。
良久,“嘩啦”一聲,少年破水而出。
出水的少年勁如蒼松,凝如脂玉,龍章鳳姿,天質自然。
少年之美,出水更美。
少年的五官漸漸長開,像初□□的花蕾,正是容姿煥發之時,樓越臉上卻浮出一絲自嘲的神情。
水下幾縷白濁遊蕩散開,漸漸融於溫泉。
樓越在水裡睡了一覺,夢遺了。
此並非樓越首次夢遺。
他的第一次在半年前,也是在這個溫泉潭裡。不過是模模糊糊地睡了一覺,做了一個恍恍惚惚的夢,夢裡他被抱在懷裡,那人的懷抱溫暖而有力,帶著亙古新素的清香,他淘氣地扒開衣襟想鑽進去,被男人無奈地往外拉,他“唔唔”的哼哼,男人寵溺地鬆了手,衣襟裡是更深的溫暖和清香,他整個人被烘得暖暖的,滿足而幸福的哼哼地叫男人“師傅”……
那一日驚醒之後的鎮驚疑惑,漸漸掖成了半年後今日的自我嫌棄自縛。
“對自己的師傅有了這種心思……”樓越自嘲冷笑,“我對一個男人……”
樓越嘴角的冷笑轉成嘲諷——紫華若知道了,大抵會罵我變態再不認我罷……
樓越隨意扯下枝頭上的長袍,束腰未系,兩個起躍就到了海面上。
長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身下墊著海波,樓越躺在海面上,未挽的長髮垂入海水,貼溼了前額和鬢角。樓越在海面上一直躺到月上中天,他腦海裡一遍一遍重複著那個半年來都想不明白的問題:
“我是不是變態?”
少年一身溼漉漉回到鎮海樓崖。
崖邊風動石頭上一抹鵝黃,在夜風裡一展一展。
樓越道:“紫華?”平日此時,他不是睡到墓裡去了麼?
青華道:“回來了?”小孩兒才多大,這都有心事了?他在這裡守了樓越大半夜,總算等來回家的孩子。
原來是在等我,樓越心裡一暖,臉上露出近來少見的笑,“等到半夜,怎不喊一聲?”
青華跳下石頭,走到樓越跟前,看清小孩兒一身溼嗒嗒,渾身清冷入骨的水氣,他眉頭一皺:“怎浸成這樣?”樓越是鎮海樓靈,海水從來近不了他的身,被海水打溼?除非樓越自己願意。
青華眼見著樓越的衣袍滴著水,抬手便想去掐樓越衣裳的水滴。
樓越原地一震,身子微微發抖,每一次與青華的接近,他都不可抵制地心跳,這種急切掩不住藏不住,他對自己很嫌棄,“你就如此沒出息麼?”一邊想,一邊不自禁盯著青華伸過來的手,他能感到自己的手指已經顫得合不攏,緊張得快要剋制不住,隨時都可能把自己暴露,短短一的個動作的功夫,他天人交戰得額頭起了汗,幸好有水珠掛著,看不出來。
青華的手停在樓越衣袖下襬,輕輕的掐了一把,動作晴蜓點水,快到感覺不到。
像是有多不願意接觸樓越似的。
樓越所有的掙扎在這一刻化成冰冷的痛苦:“他很煩我嗎?”樓越痛苦地想,“他是不是想盡快擺脫我?”
少年敏感的心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痛苦,他皺起眉,費勁地瞧著青華,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掐進懷裡,狠狠地質問。
然而,那人是他的師傅,是他的紫華。
是他寧可把自己剁了,也捨不得碰一下的人;是他寧可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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