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木盒，盒內盛有七八枚翠膜丹，此丹色作淡綠，以靈獸骨膜煉製，價值不菲，用來養花，雖是大材小用，牛刀殺雞，卻也堪堪適合。

少女隨手拈了一粒丹藥，化入水中，微微搖晃，翠膜丹遇水而融，精華四散開來，不啻為最最上等靈液。

那翡翠玉蓮一經丹水滋潤，清香頓時四溢，滿屋中都是淡淡花香，楊正用力吸了幾口，讚道：“真香。”

月眉神色似笑非笑，盯著楊正眼睛，冷冷道：“表哥，你又耍我！”

楊正委屈道：“冤枉啊，我哪敢戲耍你這位姑奶奶。”

月眉哼了一聲：“到現在還抵賴！我問你：既沒見過翡翠玉蓮，怎麼知道要用丹水養花？”

楊正心下暗叫糟糕，臉上卻笑容不改，敷衍道：“我也是隨口亂猜的……”

月眉白了他一眼：“你個壞蛋，明明知道這花叫翡翠玉蓮，卻偏偏騙我說不知道，氣死人啦。”胸口起伏不定，頗為惱火。

楊正拿她沒轍，只得道歉“好啦，表妹，是我錯了，不該騙你，你美女肚中能撐船，就原諒我這一回。”

月眉不置可否：“哪有這麼容易，要我原諒你也可以，除非給我講十個故事。”

楊正嚇了一跳：“表妹啊，我現在身受重傷，能不能將數量下調一點。”說話之際故意咳嗽，好引起小妮子同情。

他裝得極像，少女涉世未深，輕易上當，沉吟道：“好吧，那就講八個好了。”

楊正伸出三根指頭“三個。”

月眉不依：“七個。”

楊正道：“四個。”

月眉白了他一眼：“六個，不能少了。”

楊正一咬牙：“一口價，五個，再也不能加。”

月眉忽然一笑：“成交。”

楊正見她笑得狡詐，心下一涼，頓時明白，自己又給小妮子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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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珍寶閣

倆人鬧了一陣，楊正給月眉纏不過，只得講了一個長恨歌的故事。

這出戏本就頗為悽婉纏綿，偏偏楊正這廝又極具煽情天賦，一通故事講完，早賺取了小丫頭不知多少眼淚。

少女倆眼通紅，兀自掛著淚水，忽然側著腦袋，問道：“表哥，若你是李隆基，當大臣們逼著你殺死楊玉環時，你會怎麼做？”

楊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或許……我也會殺了她。”

月眉瞪了他一眼，罵道：“沒良心。”

楊正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這麼深奧的問題，你本就不該問我。”

月眉嘆了口氣：“算了，懶得理你。”

楊正見她似乎有些不悅，拍了拍她肩膀，嘆道“年紀輕輕，別這麼多愁善感。”伸手去推房門，緩緩走出。

月眉問道：“表哥，你去哪？”

楊正笑道：“憋在屋裡這麼久，心裡悶得慌，到鎮上散散心。”

月眉氣道：“你身子剛剛恢復，醫生叮囑不要亂走動，怎麼不聽話？”

楊正道：“散步有利於氣血通暢，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摸摸鼻子：“看來你那位醫生也是一名庸醫。”

月眉笑道：“好啊，你背後說胡神醫壞話，回頭我告訴他。”

楊正拉住她手，笑道：“敢當叛徒，小心少爺打你屁股。”

月眉臉色一紅，想起了上次給他打屁股之事，只覺心裡甜滋滋的，一時不敢瞧他。

楊正拉著她手不放，說道：“你若沒事，陪我一起轉轉。”

月眉小聲道：“我才不去呢。”話雖這麼說，卻任由少年牽著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