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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是你逼我的。」方正北的腦袋再次從房門裡探出來,見方伊池來,眼底閃過一絲喜意,就等著他來說給他聽呢。
「原本方伊池他娘該是我的正妻,你倆差不多同時進我家門,結果你倒好,跑去跟人家哭,說自己沒有殷實的家底,如果成不了正妻,以後日子肯定苦。」
「方伊池他娘厚道,說名分的事情可以商量,大不了兩人平起平坐,絕不會欺負你。」
「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
「你借著丟女兒的事直接搶了她正妻的位置,她臨了連口藥都沒吃上!」
陳年舊事一樁一樁被翻出,當年的是是非非大白於天下,就像一桶惡臭撲鼻的泔水,燻得人作嘔。
罪魁禍首趴在地上,披頭散髮,彷彿野獸一般惡狠狠地盯著方正北:「你說得倒像是隻有我的錯!」
「當初不給她藥難道不是你的主意?」她仰天大笑,渾不在意路人的指指點點,「為了不得罪霍家,你是不是一直不敢告訴他們,丟了方伊池以後,他家的女兒就不是方家的正房了?」
「……事已至此,方正北你這個老渾蛋,別想把自己撇乾淨!」
說著,大房瘋瘋癲癲地起身,跑到方伊池和賀作舟共騎的馬前:「方伊池,我的確對不起你,可方正北他也對不起你!要死……我也要拖著他跟我一起死!」
狗咬狗一嘴毛,大家族內的醃臢玩意多了去了,不差這麼兩個。
無非是為了那麼一點名分,那麼一點錢,至多再加上三分面子,就鬧成了今日的局面。
方伊池從他們開始爭吵,就再也沒說過話,只捏著賀作舟的手發愣。
方正北怕他被大房說動,衝出來喊:「方伊池,你別聽她胡說!你……你是我的嫡子,我當年一時糊塗讓這臭·婊·子當了正房,今日我就還你娘名分!」
話音剛落,平地一聲槍響。
四肢逐漸回溫,心口卻一片寒意,方伊池冰冷的目光落在方正北的身上,而方正北面前,是塊被子彈崩了一個角的青磚。
「你覺得我娘在乎這個名分?」
方伊池顫抖的手指搭在槍栓上,氣息不穩,眼瞧著真的要走火,手忽而被賀作舟的掌心覆蓋住。
他驀地又有了力氣:「就算她真的在乎,我也不會在乎。」
「什麼嫡,什麼庶……」賀六爺接下話茬,遺憾地盯著子彈孔,覺得小鳳凰要是沒懷孩子,要是這個小孔再往前挪幾分,直接打到方正北的心口才好,「這都共和了,還跟我在這兒折騰舊日裡那一套?」
方正北渾身的汗毛都被賀作舟嚇得豎了起來:「不敢不敢,六爺,您……」
「我的槍法可比我太太的準多了。」賀作舟打斷他的話,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手腕,「你給我早點收了攀親帶故的心。」
「……方伊池就是方伊池,和你們方家沒有半點關係。現在想把人認回去?做夢!」
「可我是他爹!」
「也是。」賀作舟聞言,摟住方伊池的腰,晃著馬鞭,似笑非笑地低頭,「那麼就勞煩您早點把他的嫁妝送到北平去,我們倆的婚可是早八百年就結了,您別說不知道啊?」
方正北的鼻尖滴落了兩滴冷汗,男人笑得比哭還難看,腰也如被風攔腰折斷的草杆子似的折了:「知道知道,我知道。」
「這就對咯。」賀作舟一抬手,身後的警衛隊齊刷刷地轉身,同時邁開腳步。
他瞧方伊池面色蒼白,已經不想多待了。
不過臨走前還是要點上一句:「我不管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你們給我聽好了,方家欠方伊池的,我會一點不落地討回來。」
說完,騎著馬絕塵而去。
至於後來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