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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六爺還蠻想感受一下方伊池主動起來是什麼樣子的,可惜這小傢伙在人前過於拘謹,連貼在一起的大腿根都在打戰。
顫什麼?
六爺心想:就算我要把你拆吃入腹,也不是今天啊!
車窗外閃過一塊古樸的牌匾。
「等等,等等!」方伊池忽而出聲驚叫,「六爺,停車……停車好不好?」
「停車。」賀六爺依言吩咐夥計停車,卻不給他開車門,「嘛去?」
「買酥餅。」方伊池老老實實地招了,「這是六華居,北平做酥餅最好吃的地方。」
賀六爺順著他的目光往外看了一眼。
果真是六華居。
「行,去吧。」賀六爺鬆開手,終於讓方伊池從自己的腿上爬走了。
男人盯著他纖細的背影看了幾眼:「記得回來。」
方伊池莫名地覺得有道滾燙的視線落在了身上。
「別讓人家覺得我幹了事兒不付錢啊……」賀六爺一邊嘀咕,一邊跟著他走到了車外,沒進六華居,就靠在車門旁抽菸。
開車的夥計等方伊池走遠了,才敢探頭:「六爺,您怕他跑啊?」
「胡說八道。」賀六爺笑罵道,「他能跑哪兒去?」
可說完,又低低道:「怕嚇著他。」
「您可是夠嚇人的。」
「給你膽子了是吧?」賀六爺在夥計頭上敲了一下,低頭把軍帽掀開些,「你覺得他怎麼樣?」
夥計裝傻:「誰啊?」
賀六爺微微一眯眼,夥計慫了:「您的人當然好。」
「得了吧,沒瞧見他怕我?」
「您多擔待點。」夥計見方伊池還在排隊,連忙說,「我給您掰扯掰扯。」
「……在您看來呢,自己已經惦記方伊池很多年了,是吧?」
賀六爺點頭。
「可方伊池不知道啊!」夥計狠狠一拍方向盤,「您自個兒在這兒用勁有什麼用?人家這些年靠當服務生賺錢,完全不知道背後還有您這號人物不是?」
「全北平除了咱們幾個跟著您的夥計,誰知道?」
「有道是不知者無罪,您總不能盼著人方伊池如夢初醒,忽然一下子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吧?」
「所以照我說,直接招了!就說要娶他過門,告訴他這些年都是您在背後護著他,才沒人敢睡他。」
賀六爺聽得連連點頭,將煙夾在手指間,靠著車門輕蔑地「哦」了一聲:「照你這麼說……我就是方伊池的金主?」
「對啊。」
「那我既然是他的金主……為什麼還讓他在平安飯店拋頭露面?」
「這……這就要問您了。」夥計瞬間息了聲,訕訕地將頭縮了回去。
「問我個屁。」賀六爺煩躁地叼著煙,視線甩到六華居門前,沒瞧見方伊池的身影,愣了一愣,剛準備抬腿往店裡走,就見他拎著裙擺從門口一溜小跑,又擱旁邊的櫃檯排隊去了。
敢情買的酥餅還不止一個口味。
賀六爺安下心,倒回去繼續抽菸:「當年走的時候就是覺得這小祖宗長得好看,眼睛裡有光而已,沒動娶的心思。」
夥計在車裡答:「家裡頭的老爺也不會答應。」
「我爹當年管得住我,現在不成咯。」
「是,您現在翅膀硬了。」夥計笑嘻嘻地打趣,「賀家還有誰能管得了您?」
「我姐吧。」賀六爺當真細細思索起來,「你是沒瞧見,當年她聽說我看上一個服務生的時候,那橫眉怒目的樣兒,就差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為什麼不直接把人接進家門了!」
「我就納悶了,她在家裡說話的分量還沒我重呢,當時怎麼好意思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