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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後排座位上,活躍車內氣氛。他問時舒:「您不會以後經常拿這句話說事兒吧?」
「哪句?」
「看您心情。」許葉霖重複一遍:「您不會以後經常拿這句話說事兒吧?」
時舒果然說:「看我心情。」
「……」許葉霖:「那和我相關的事兒,以後不會都要看您心情吧?」
「看是什麼事兒。」
「小事兒呢?」
「小事兒到不了我這兒。」
「那大事呢?」
時舒:「看你表現。」
許葉霖:「您怎麼總打太極呢?」
時舒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很快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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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靠邊停下來。
許葉霖下車之前,先謝過了時舒和徐欥送他回家,他表示給他們添麻煩了。
他想了想,又對時舒說:「時總。」
「嗯。」
他又畢恭畢敬地說:「我從今日起,真心地祝願您,天天都有好心情。」
時舒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等許葉霖推開車門下車後。
徐欥從汽車兩側的後視鏡中看見許秘書的身影漸遠,直至不見。
他也沒急著重新發動車子,而是解開了安全帶。
車內有悉悉簇簇的響動聲,淺淡細微。
徐欥鬆開安全帶後,沒做別的,他很快側過身,然後傾身抱了時舒一下。
一個並不緊實的輕緩的擁抱,安撫的成份明顯。
時舒大抵能明白,他這是個象徵著安慰的擁抱,不含有任何慾望和曖昧情愫的,純粹的安撫情緒的擁抱。
他大抵是從許秘書提了那件事以後,就想這麼抱她一下,給她一些支撐的力量。
但向來內斂的他並不會在別人面前,對她做出任何表現親密的舉動。
他因此,才會等到許葉霖秘書下車後。
但也等不到更晚一些時候了,將他感知到的,她的情緒,以身體語言反饋給她。
時舒漫不經心道一句:「還在許秘書家樓下呢。」
「許秘書已經回家了。」徐欥:「他看不見的。」
時舒笑了笑:「嗯,但他還有可能回頭。」
「再來祝我一遍,天天都有好心情。」
「就抱一下,不做別的。」徐欥眨了下眼,笑得靦腆溫吞:「只是抱一下,就算被許秘書看到,也不要緊的。」
他雖然這麼回答她。
卻也在聽了她的話以後,很快鬆開了她,乖巧地退回去他自己的主駕駛位上。
在他重新系好安全帶時——
「所以呢?」時舒趁此問:「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在年會那天晚上送我手持?」時舒:「是因為聽了我的經歷後,同情和憐憫?」
「不是。」他倒是又認真地澄清一遍:「不是同情,也不是憐憫,從始至終,我對時時你,並沒有持那樣的眼光看待,我對你只有心疼。」
而他送她的那條翡翠手持,也是他一開始就準備好了,一直放在揹包裡,打算要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他只是後來在猶豫,送了合不合適,什麼時候送才合適。
「嗯。」時舒接受了他的澄清,又問:「你是那個時候喜歡上我的?」
徐欥溫溫吞吞笑一下。
他搖搖頭:「是比那天還要更早一些的時候。」
時舒倒是想不到別的契機了:「那是什麼時候?」
徐欥沉默了一會兒,問她,還記不記得她往他破損的面板上,貼過一張創口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