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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說完眼巴巴等著傅景司,沒想到傅景司沒動,江光和另外的男生過來,薛沉眼珠轉了轉,又說:「班長,我還藏了養生壺,上週二棟跳閘就是因為我煮燕窩。放在洗手檯第三格。」
這次傅景司長腿一邁,走向陽臺。薛沉眼眸驟亮,正要跟上去,搬飲水機的男生抬了抬沒動,拉住他:「快搭把手,你這飲水機也忒重了!」
薛沉:「……」
砰!
傅景司剛到陽臺,衛生間的門猛地拉開,白得晃眼的人影竄出來,二話不說,單手扣住傅景司的肩膀,膝蓋抬起頂住傅景司腹部,利落漂亮將他壓洗手檯上。
耿蒙黑眸像是水洗過般,黑得發亮,他盯著身下陌生的臉孔:「睜大你招子……」淺褐的眼眸漂亮得過分,耿蒙喉結滑動,嚥了回去,「眼睛看清楚,老子是死還是活?!」
陽臺外是越來越喧囂的暴雨,昏暗的天光透過雨絲落在少年精緻的臉上,勾勒出弧度優美的下顎線,少年只腰上圍了浴巾,單薄白皙的上半身暴露在冬日空氣裡,水珠順著黑色的發梢落下,在他凹下去的鎖骨裡旋了個圈兒,再滴答落到傅景司校服上,暈染出暗色的圓點。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大家全被耿蒙光著上半身壓著傅景司的場景震撼住了,宿舍裡鴉雀無聲,面面相覷。
奶哭包什麼時候這麼大膽奔放了?!
傅景司抬眸,目光淡淡掃過耿蒙細得晃眼的腰,他纖細黑密的長睫垂了垂,薄唇吐出幾個字:「浴巾,要掉了。」
浴巾應聲而松。
耿蒙反射神經是無數體育比賽印證過的優越,浴巾剛有往下墜的趨勢,他立馬眼疾手快抓牢,飛快系得結結實實。並且剛剛傅景司開口,他聽出之前問他死沒死的兔崽子另有其人。
他鬆手從傅景司身上起來,沒有要道歉的自覺,轉身走進宿舍,對著還沒有回過神的幾人勾勾唇:「剛罵老子特起勁的是誰?」
莫名其妙穿成別人,耿蒙早憋滿一肚子火,敢問他死沒死,他的鐵拳早按訥不住了。
聞言薛沉莫名發虛,幾步之遙的人還是那個動不動抹眼淚的奶哭包,但他喉嚨裡的「老子罵的怎樣?老子又不是第一次罵你」,愣是說不出來。
現在的奶哭包看起來,巨他媽可怕!
他默默往門口挪。
薛沉臉巴掌大,下巴尖尖,面板水靈得能掐出水,白白淨淨一截兒戳在那兒,純真小綿羊一樣。
耿蒙開始根本沒注意他,他這一動反而暴露目標,耿蒙黑眸微眯:「你——」正過去,有人從後按住他肩膀。
單手。
耿蒙卻動彈不得。
薛沉見狀,飛快閃出門跑了。
「道歉。」
傅景司聲音淡淡的。
耿蒙回頭,視線落在按著他肩膀的手上。
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泛著若隱若現的瑩白光澤,手背白得幾近透明,皮下的青藍血管隱約可見。
客觀說,耿蒙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手,他表姐那雙每天都用天價護手霜保養的手,都比不上這雙手。
但主觀上,耿蒙非常不爽。吃菠菜長大的,力氣那麼大?
耿蒙抬眸,這一看,他更不爽了。剛他出來直接壓倒人,沒注意身高,現在一片陰影擋住視線,他才發現他比那人矮了截兒。
「能讓我道歉的人,只有我未來媳婦兒。」耿蒙挑釁。
傅景神色和他聲線一樣淡:「在校使用暴力,記大過一次。」
耿蒙三天一小過,五天一大過,記過對他是家常便飯,他似笑非笑:「哦,你隨意。」
他肩膀往後一拗,想掙脫傅景司的手,然而傅景司的手像釘他肩上一樣,紋絲不動。傅景司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