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觀摩答辯(第2/4 頁)
喬增德被嚇到低下頭,當然也就不知道誰喊出來的。
隋葉顥也在場,喬增德的報告結束時,劉青吾問她,喬教授為什麼總這樣?劉青吾著重強調,“總”。
隋葉顥低著頭回答說,導師都一樣。
女性教授這樣說,劉青吾信以為真。導師都一樣。那麼,隋葉顥受到成秉緣如喬增德一樣的“教導”,能走到今天確實不容易。
可是,隋葉顥請來她在瀛京大學的導師成秉緣到藝科大學作報告,劉青吾覺得隋葉顥說了謊。
成秉緣在藝科大學做了一場學術報告,他的彙報一結束,隋葉顥邀請喬增德上臺做呼應。喬增德還是老樣子,坐在成秉緣旁邊,面對三百聽眾,絮絮叨叨說起他在南湖師範大學、北東師範大學時和成秉緣的交情,然後大講他在瀛京藝科大學受的委屈和迫害,大罵孫平堯是狗皮膏藥,大罵學生忘恩負義。
成秉緣舌尖剔著牙,一臉不耐煩地扭轉了頭,甚至沒有跟喬增德打招呼。
劉青吾看出成秉緣對喬增德的不認可,至少,成秉緣毫不買喬增德的賬。就憑這一點,劉青吾覺得成秉緣至少不是喬增德“一樣”的導師。
喬增德在半夜十一點半給劉青吾打電話,東拉西扯了半天他和成秉緣的關係。喬增德說的“君子四玉”如果真的存在,那麼劉青吾今天就見到了兩玉。誰是玉誰是屎,一目瞭然。
喬增德拉拉雜雜七講八講,突然急切地問劉青吾:“咋樣?導師我今天和成秉緣呼應地咋樣?”
劉青吾簡直難以置信,講座已經結束大半天了,堂堂教授對司空見慣的學術交流竟然念念不忘地需要特地再打電話讓學生表揚一下!
喬增德的內裡之不自信,讓劉青吾感到吃驚。她再一次確認著自己對男男女女教授們的觀察。
導師,怎麼會一樣?
如果導師都一樣,那成秉緣就是喬增德,可是成秉緣不是喬增德。那麼隋葉顥為什麼要這樣回答?那麼隋葉顥是在敷衍她這個學生。這個敷衍是因為她和喬增德是同事,還是因為隋葉顥根本不關心一個學生的感受,還是僅僅因為隋葉顥不想多管什麼閒事。
無論哪一條原因,劉青吾對隋葉顥的回答都感到失望。奔著五十歲的女性教授,即便和喬增德同坐一桌,也不敢對喬增德有所反駁。隋葉顥從千百種回答中,選了一個最沒有誠意的回答。
奔著四十的王月,劉青吾還可以體諒她還年輕;奔著五十的隋葉顥,為什麼還在喬增德面前演一個快活的女孩子?
劉青吾百思不得其解。
她正出神地想著,範泳的目光投過來:“哎,這裡還有一位同學,嗯,這是女同學還是男同學,也不好說啊,看起來很獨特聽得很認真。唉,年輕人還是有顆好學的心,讓人感動。”
周圍響起一星半點的笑聲。
劉青吾看了看範泳,也學著他上下打量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下。可是她發現,同樣是上下打量,效果並不一樣。
劉青吾隔著一整個會議桌,感受著一桌兩側權力的差異。
權力位置低的看向權力位置高的,如果目光中不表露出攻擊性,表情中不加上點嫌棄,就很容易被對方理解為仰視;權力位置高的,即便聽到侮辱性的攻擊,在他們聽來,也是誇獎。
劉青吾低下頭沒有回答他一個字。做學生的,在此刻,劉青吾用沉默表達著她的反抗。男的,不光喜歡對別人評頭論足,而且還會意淫別人的想法。那你就感動著吧。
穆凡抽搭一下鼻子。劉青吾看看她的背影,想起她的“苦難”,不禁感到難過。你們這些教授,如果真的知道學生的感受,就不會這麼自以為是了。一個人的想法不是平白無故產生的,你們的想法有來處,那穆凡的想法亦有來處。你們的道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