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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在找你啊。」於詩問,「你不是說陳清韻傷得很重在住院嗎,為什麼他不在醫院陪你,跑這裡來了?」
看沈西成的表情,並不像是找人算帳。
目光反而摻雜著愧疚、心虛以及卑微。
「不知道。」姜禾綠擰眉,「我看到他就很煩。」
「他之前其實對你挺好的,但是做的事情又讓人無語。」
於詩一開始希望她和沈西成在一起,但後來因為種種忽視,讓她這個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
公司的大門只有這一個,她們不得不走過去。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沈西成的眼睛明顯地一亮。
他這幾天憔悴多了。
昨晚甚至一宿未眠。
但看到想看的人後,瞬間有精神。
「阿禾。」他低啞地叫她的名字,「我總算等到你了。」
「有什麼事嗎。」
「沒事,我就想看看你。」
「……不好意思,我很忙。」
姜禾綠要往裡頭走。
沈西成追過去,攔在她前頭,神色倉促,「你是不是怪我?」
「沒有。」
「我知道你一定怪我。」他深呼吸,「因為在乎才會怪我的,對嗎。」
「……」姜禾綠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你能離我遠點嗎,我怕智商會傳染。」
她懷疑他是不是在裝傻。
她說了那麼多遍,把事情表達得很清楚,為什麼他仍然覺得她在乎他,還喜歡他?
「你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好不好。」沈西成不甘心道,「我……今天看到一條裙子,很好看,我覺得我要是送你穿的話一定更好看。」
「現在是冬天,你送給我穿是嫌棄我還沒凍死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旁觀者於詩看出來了,沈西成在感情方面確實不靈活。
之前流行過類似於「在店裡看到xx東西,第一時間就想到你戴/穿/用上會很好看」這樣的段子,沈西成想要拿來自己用,但實在愚笨得沒用對場合。
支支吾吾許久,沈西成還是沒挽留住她們。
姜禾綠臉上浮現出不耐煩,「你有這個時間做點別的事情吧,我走了。」
她錯開他,和於詩往前走。
沈西成幾乎條件反射地拉住她的胳膊。
她穿的大衣,從後一拉,白皙的手腕和手清晰地顯露出來。
視線逐漸前移。
沈西成看見她無名指上的一顆閃閃生光的鑽戒。
亮得他眼睛一動不動,好似病了一般,目光呆滯地望著,「你的戒指……」
「她結婚了。」於詩小聲提醒,「今天剛領的證,沈二少你還是走吧。」
不論是善意的提醒,還是無情的忠告。
對沈西成來說,都是幻夢一樣的打擊。
他以前從來沒有過心臟劇痛,喘不過呼吸來的這種感覺。
甚至年少時聽陳清韻說她喜歡的人是時參的時候,他的心裡也是不屑又冷傲的。
過了許久,沈西成意識到自己的這種心痛是為什麼。
在他記憶裡,彷彿她昨天還對自己笑,乖巧服軟,溫順輕柔。
然而以後,再也不會看見了。
他永永遠遠,徹徹底底地失去一個人,失去和她在一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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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姜禾綠被時懷見從公司帶走,來醫院繼續做檢查。
早上的時候她的體溫便恢復正常,腿腳也麻利得很,然而他還是小題大做,強制性地帶她過來,做了個全身檢查。
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