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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然當真思考起來,過了會兒,他又問:「除了跑步,詔哥到底還有什麼愛好啊?」
追人嘛,總歸要投其所好。
宋陽光捏著下巴,認真想了下,腦海里突兀地浮現兩個字:
「他的愛好……陸冼?」
沈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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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衣領怎麼回事?」吃完飯,陸冼眼尖,還是在江詔衣領裡面,靠近面板那塊地方發現一塊拇指大的泥漬。
江詔扒開衣領看一眼,隨口胡編:「體育課不知道在哪蹭的。」
他拿指腹搓了搓,沒搓掉。
「我來吧。」陸冼抽出一張濕巾,走到江詔旁邊。
濕濕涼涼的紙巾碰到脖子,江詔下意識縮一下。
陸冼把他的衣領拉開一點,仔細幫他擦拭,眼睛卻看到江詔側脖頸那多了一塊瘀青。
「怎麼弄的?」陸冼語氣平淡。
江詔又重複一遍:「體育課蹭的。」
「我說這裡。」陸冼手指摸上去,輕輕按了下。
「嘶。」江詔趕緊捂住脖子。
陸冼把擦完的濕巾扔進垃圾桶,說:「青了,好大一塊。」
江詔摸摸自己的脖子,驚詫他哥嚇人的洞察力:「學體育嘛,身上青青紫紫很正常。」
陸冼打斷他:「你學的田徑,跑步用脖子蹭地嗎?」
江詔舌尖頂了下牙齒,心裡把許澄那個混蛋罵到祖宗十八代。
「學田徑也要做熱身運動嘛,要做一些拉伸啊之類的,不小心磕到了。」江詔信口胡謅,沒指望陸冼能信。
陸冼從櫃子裡翻出醫藥箱,幫他上藥:「聽說今天許澄轉學了。」
江詔頭偏向一邊,沒吭聲。
陸冼猜了個大概,沒拆穿他,語氣平穩:「許澄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不許再打架。」
江詔鬆了口氣,呼吸逐漸平穩。
「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我看看。」陸冼下意識扒他的衣領。
「哥?」江詔趕緊攥住自己的領口。
陸冼皺了下眉:「慌什麼,我是你哥。」
江詔咳嗽一聲,把手移開。
屋裡開了空調,江詔校服裡面只有一件單薄的白色毛衣。
陸冼把他的毛衣領口微微往下扯,果然在左肩鎖骨上又發現一塊青紫。
陸冼拿棉簽抹上藥膏,幫他輕輕塗藥。
江詔動了下肩膀,覺得有點癢。
陸冼左手按住他胸口,聲音很輕:「別動。」
這下江詔渾身都不自在了。
從鎖骨,到胸口,莫名發燙。
他甚至都不敢呼吸。
江詔抬起頭,昂頭看著天花板,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呼吸到一點新鮮空氣。
好在,這場酷刑並沒有持續多久,陸冼很快放開他。
「好了,其他地方你自己上藥吧。」陸冼把藥膏遞給他,接著接到他媽打來的電話。
江詔接過藥膏,眨下眼睛:「哥,你還沒換鈴聲啊?」
「噓。」陸冼豎起食指放在唇上,坐到江詔左邊的沙發扶手上,接通電話。
「喂,媽?」
陸冼他媽梳著新中式的髮型,頭髮在後腦紮成一個丸子,她戴著眼鏡,手裡拿著一個放大鏡,正低頭看一座中國古建築的圖紙:「怎麼樣啊,別忘了明天去相親。」
「我不去,我掛了。」陸冼說著就要掛掉電話。
他媽趕緊叫住他:「你都多大人了,早該成家了,你難道要自己一個人在那個七十平小屋住一輩子嗎?」
陸冼看一眼江詔:「沒有一個人,江詔在我這住。」
陸冼他媽拿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