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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為了夢想並肩廝殺的絕美女孩,不燃嗎,不好磕嗎?
就是在這樣沸騰的現場之中,還有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那裡坐著一個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跟周圍躁動的人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穿著極簡款t恤,外面罩了件過膝的白色外套,金絲眼鏡框讓人很難看清他漆黑幽深的眼睛。
他端坐在那裡,像是中世紀的紳士突然穿越到了步行美食街,就算周圍的尖叫已經成了一鍋沸油,他仍然像一塊頑鐵,不僅化不開,還能把周圍溫度帶低兩分。
他旁邊的助理也化不開。但他不是因為融入不進現場氛圍,而是融入不進自家老闆的腦迴路。
三天前,蔣氏千金派人送過來一張邀請函,是微雲影片獨播綜藝的首場公演。程司越作為程氏的股東之一,理應是在前排有一個視野極好的座位。
當時他家老闆掃了一眼,淡淡吐出兩個字,「謝謝。」
又吐出三個字,「推了吧。」
天真的他以為這事就完了,畢竟程總日理萬機,這種演出看也看不過來。
誰知就在昨天,老闆突然問他,「那個票你扔了嗎?」
?票?什麼票?
再然後他就和程總坐在這了。
他委實想不明白,老闆既然都來了,為啥要捨棄前面那個寬鬆又舒適的坐席,非要微服私訪(仍然很不接地氣)地坐在這種最便宜的觀看區?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此時程司越跟他隔著一個座位,骨節修長的手搭在椅子上,目光遼遠而沉寂。
他無意識地摩挲著指腹,腦海里還是剛才大螢幕上的那張臉。
女孩子的臉如雪砌般剔透,眸中眼波流轉,明皎動人。尤其是那搖搖欲墜的一滴淚,幌漾奪目,彷彿連淚珠都有靈魂,落地則萬物生。
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靈動和鮮活。
程司越越想越疑惑,難道真的是他以前沒有仔細關注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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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幾個世紀,終於快輪到喻眠這一組上場了。
助理狗腿地把臉湊過來,「程總,要不要看下節目單?快輪到喻小姐了。」
程司越目光未動:「算了,唱來唱去都是情歌。」
他只是想來看看,這個女孩子費勁心機進了他旗下的公司,又站上了這麼大的舞臺,到底想借這個對他說些什麼。
與此同時,蔣雲奚也在導師席上翻著節目單,驚異道,「《es ist e schnee fallen》?喻眠還學了德語?」
周時渡拿過單子掃了一眼,笑了笑,沒有接話。
這太正常了,那個女孩永遠會給人們帶來想像不到的驚喜,要是被猜到了,才是她輸了。
蔣雲奚微微直了直身體,神情不再像之前那麼放鬆。
這首歌是抒情類歌曲,甚至都用不上所謂的高音技巧,而她和沈佳旎都是針對喻眠的高音特色來選的曲,喻眠突然來了這麼一首歌,讓她有點始料未及。
主持人報完喻眠演唱的曲目,舞臺便關閉了燈光,逐漸過渡成一種深藍色的水波光影。
寂靜中,悠揚的蘇格蘭風笛聲響起,伴著悽美的吉他和旋,舞臺開始飄落雪花。一瞬間展開了一副風雪夜歸人的畫卷。
「es ist e schnee fallen/當那雪落下時」
「und es ist doch nit zeit/時光輕逝」
空靈的聲音帶著穿透力,在氤氳薄霧中響起。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中央舞臺在歌聲中緩緩升起,喻眠穿著一身水藍色的曳地禮服,彷彿被輕柔的泡沫包圍,輕輕地開口。
「an w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