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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南偌看著車窗外的景象，疑惑問：「我怎麼覺得這條路很熟悉？」

沈意東淡然笑了聲，「待會你就知道。」

當車開進一中的時候，南偌還是愣了下。

沈意東為她解開安全帶，「下車。」

「我們來一中做什麼？」

他側眸，看著她，嘴角微揚。下了車，走到副駕駛那邊，拉開車門，把她牽下來。

又為她將圍巾往上拉了拉，裹好了外套。在寒風中，牽住她的手，往裡面的教學樓走去。

「我們去教室嗎？」

「嗯。」

「去教室幹嘛？」

「回味下過去？」

他的表情有點逗，挑了挑眉毛，有點故意的做作，得到了南偌一個白眼。

冬日裡的風緩緩吹拂而來，路邊的常青樹樹枝搖搖晃晃，沒有聲響，帶著冬日裡的寒氣。

她恍然像是回到了過去，他們穿著校服，在廣播體操之後，歡歡喜喜地走回教室。

「怎麼會想要回來看看？」南偌問。

「帶你去看個東西。」

「嗯？」

沈意東鬆開她的手，走到她身後，抓住了她的肩膀，推著人往前走。

她疑惑回頭看了眼，被他掰著腦袋看向了前方。

視線轉移，她看到了前方不遠處新的教學樓，教學樓兩邊都是翠綠的人工草皮，被兩排矮樹切割成的小道延伸到樓前。

教學樓外面貼著白色的瓷磚，看起來很是神聖高潔。

在教學樓的正面中央，用紅色字型，寫著「南偌樓」三個大字。

她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你給我蓋的教學樓？」

「嗯。」

他從身後環抱住她，臉頰貼著她的，輕輕蹭了蹭，溫熱的氣息迴蕩在耳邊。

「本來認為，這些都可以不告訴你。沒什麼好說的。」

愛你，只要我心裡知道就好。

一直是這麼認為。

可是，聽到你說，不知道我愛你的時候，感覺很絕望。

所以，還是想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高二那年，我爸公司出了點狀況。爸媽都沒告訴我，我自己去公司拿東西的時候，聽到秘書在商討對策。後來，我調查了下，發現公司的資金鍊出了很大的問題。公司可能面臨破產。」

「嗯？」

「還記得有段時間，我總是很煩躁，就算是跟你們在一起，也一直在睡覺。其實，那時候我是在想應對的方法。我想了很久，打算去跟辰炎堯他爸討資金。可是，這不是小事，不是我跑去跟他說『叔叔，你借我點錢！』就能解決的。我跟辰炎堯熬了好幾天，做了一份報告，讓辰炎堯送去給他爸看。」

他從後面抓住了她的雙手，緊緊握著。

「那天，我在家裡等訊息，你突然來了電話。」

原本在等訊息，他就有些煩躁，躲在房間裡，緊緊握著手機，心裡忐忑不安。

電話響起的時候，他看了眼，卻發現是她的來電。

他原本想掛掉，遲疑了幾秒鐘，最後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南偌，在電話接通後，莫名奇妙問了句，「沈意東，你真的想讓我滾嗎？」

沈意東坐在書桌前，一臉疑惑。什麼鬼，莫名奇妙！

南偌又問了一遍，「沈意東，你是不是真的想讓我滾？」

他深呼吸，很無力地說：「滾。」

單純只是讓她別煩他，他正在等很重要的訊息。

而且，那時候整顆心都在關心爸爸公司的事情，壓根沒有精力去猜測女孩的心思，也沒有力氣去解釋或者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