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酸楚(第1/2 頁)
聽到嫂嫂發問,言知令猛然一驚,雙唇微微顫抖,並沒有回答些什麼,但眼神中的惶惶失措,卻清晰的出賣了她的內心。
見她如此神情,安思鬱似被人當頭一棒!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來了。
就是那次她登門鄒家去為言知平討說法,言知令才結識了欒方葉,還給了欒方葉出手相助的機會,那麼以欒方葉的性子,自此之後,搭上尚未婚配、涉世未深的言家三小姐,一點都不奇怪!
安思鬱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既知欒方葉是什麼樣的人,既知他可能會做什麼樣的事,為何不多上些心,將那些事盡數告知言知令,好過會如今日一般,若貿然講出,必定會狠狠傷害言知令的心。
“阿令,”安思鬱真誠的望著言知令的雙眼,試圖委婉些和她解釋道:“我深愛你的兄長,從第一次見到他時就為他心動,所以,我懂你的心情,也會全力支援你去追尋心中所愛,但是……欒方葉,他不值得你託付真心。”
言知令淚眼婆娑的望著安思鬱,半晌沉默,突然道:“嫂嫂,你方才說的真相,是什麼?”
安思鬱深吸一口氣,知道若此刻再不說,怕是終有一日必將釀成大錯。比起若真有那一日言知令會生不如死,不如現在快刀斬亂麻!想到這裡,便道:“欒方葉他,曾施迷藥試圖對……對女子不軌,若非女子早有察覺,他便是奸計得逞。”
“什麼?”言知令同時睜大了眼睛和嘴巴,無法相信安思鬱方才所說的話,喃喃道:“不可能……欒大哥對……不可能的……”她不住的搖頭,不願再聽,亦不願相信,道:“我要去問他,讓他說明白!”
“阿令!”安思鬱忙懷抱住她。她此刻的情緒如此激動,若貿然去找欒方葉對峙,難保不會將此事鬧大,成為今日言母壽宴上的焦點,屆時傷害的到的仍是她自己。思索至此,忙道:“阿令,你聽我說,過了今日之後,我陪你同去找他對峙,但是今日是母親壽辰,賓客眾多,皇上和長公主都在,若驚了聖駕,便是言家的罪過啊!”
“什麼事,怕驚了朕,不如說來聽聽?”
一副低沉的年輕男性嗓音在二人身後響起。不同於言子期好聽的磁性聲線,此人聲線低沉些,卻透著不容反駁的威嚴!二人聽到此聲,俱是大驚,忙跪倒在此人面前,行禮道:“叩見皇上。”
“不要緊張,快快請起,”皇帝玄墨辰身側僅有近侍胡姓內監隨行,下意識去攙扶安思鬱。安思鬱一驚,亦是下意識將手臂收回,忙攙著言知令一齊起身,腦中飛快的盤算應如何應對!
方才二人剖白心思太過專注,並未注意有人靠近。而言知令臉頰猶有淚痕,若回覆“沒事”,顯然是欺君;若皇上聽到了二人方才言語,她大可將罪責都推在欒方葉頭上,由此一來也,可斷了欒方葉對言知令的不軌居心,然而若如此,欒方葉必將以“調戲閨閣女子”的罪責問罪,而言知令必將名聲受損!
況且方才,她雖在話語中將了欒方葉一軍,篤定他不敢將她女扮男裝隨言子期出征一事稟告聖上,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若真被聖上所知,即便依仗言子期當前的軍功權勢不會有什麼嚴厲的懲罰,也會使言子期、言家一貫剛正妥帖的形象在聖上的心中大打折扣,甚至會牽連宮中淑妃。
欒方葉的死活,她早已不再關心,但是言知令的名聲、言子期的前途、言家的未來,確是她心心念念要守護的。
若聖上只是碰巧到此,並未聽到她二人方才言語,那麼一切,也簡單許多。
見皇帝言語、神態溫和,安思鬱決定賭一把,便恭敬回道:“回皇上,臣妹阿令有些不舒服,臣妾欲為阿令診治,又怕驚擾聖駕,便與阿令商議宴後再議。”
皇帝聞言,望向面色尤為蒼白的言知令,點了點頭道:“既然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