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兇手(第1/2 頁)
淑妃下跪,疑惑道:“臣妾不知所犯何罪。”
“這些日子就因為你,把後宮攪弄成了什麼樣?”太后質問道。
“母后,這事怎麼能怪淑妃?”皇上一字一句清晰道:“淑妃與朕的孩兒,俱是受害者。”
見皇上發話,太后也不好再說什麼,但一張臉陰沉無比。安思鬱將淑妃攙起,怎麼也想不通,出了這等危害皇嗣的大事,太后竟跑來指責淑妃不安分?這究竟是什麼腦回路,對於一位太后來說,難道不是皇嗣的事,才是頭等大事?相比之下,皇上的反應,才是最正常的吧!
不過,這些難以想通的道理,安思鬱此刻也無暇顧及,她來宮中這段時日,驚雷一個接著一個,今日這雷炸在了自家姐姐頭上,她必須要一個答案!
為了淑妃和孩子的未來,為了言家,更是為了言子期,她不希望一切不明不白,更加擔心和心疼淑妃往後的歲月,難道,都要在時刻提防中度過?
安思鬱還沒有思考明白時,良婕妤就已經到了。
安思鬱明顯察覺到,許是因為和良婕妤平時交好的關係,淑妃變得異常緊張起來。她默默將淑妃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中,希望手心傳遞過去的溫度,可以讓淑妃安心一些。
良婕妤見了禮,神情還是一貫的溫柔,她望著淑妃笑了一笑,只聽太后道:“良婕妤,現花房日日進獻各宮的洋荷,哀家記得,你曾參與培育過一陣子。”
“是的。”良婕妤道:“洋荷畢竟是異域之物,難活,臣妾不才,從小跟著父親耳濡目染,懂得一點皮毛,見進貢了洋荷來,心中歡喜,這才自請參與培育。”
“嗯……”太后頷首,注視著良婕妤道:“皇上告訴哀家,你在洋荷種子上動了手腳,浸了藥,導致這洋荷開了花之後,淑妃寢食難安,可有此事?”
“臣妾冤枉!”良婕妤伏在地上道:“臣妾是懂一點種花,不代表這種事就是臣妾做的。何況臣妾與淑妃姐姐一向交好,怎會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
“皇上,良婕妤入宮的早,性子一向是柔順平和,她爹文昌汝官位又不高,家裡獨子還是個痴傻兒,哀家認為,她不敢做這樣的事,”太后對皇上說完,又看向良婕妤,道:“瓊音,你說,哀家說的對不對?”
良婕妤身子微微一顫,答道:“太后說得對。”
“母后仁慈,朕已經下令搜寧祺宮,看能不能搜出些東西來!”皇上道。
“皇上,”太后板起面孔,道:“麗婕妤和良婕妤都是皇上的后妃,何必要弄得這麼難看?不覺得丟祖宗的臉麼?”
“兒臣認為,若不查清真相,才是丟祖宗的臉。”皇上道。
太后愣了愣,正欲再說什麼,卻見搜宮的太監前來,便止住話語,道:“可搜到些什麼東西?”
太監將手中之物呈上,道:“奴才們發現了這個。”
“這個”,指的是一個看起來髒兮兮的白瓷罐子。
“開罐!”皇上吩咐道。
罐子口不費吹灰之力便開啟,而罐子內壁亦覆了厚厚一層微微泛黃的紙張,紙張上,零零散散的一小撮白色粉末,靜靜置於其中。
見這罐子,良婕妤面色瞬白,似如魂被抽走一般,面上表情由焦急逐漸轉為恐懼,又由恐懼逐漸轉為漠然……
皇上斜盯著良婕妤的一舉一動,又將那罐中紙張抽了一張出來,上下看了看,交給太后,道:“母后請過目!”
“這是何物?”太后接過,疑惑道:“紙?”
皇上將從麗婕妤宮中搜出那包著藥沫的紙張呈給太后,道:“母后請看,這兩種紙張,材質是否一致?”
太后仔細對比了看看,點頭道:“是同一種紙,可是,這紙又有何含義?”
紀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