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頁(第1/2 頁)
「容澈!你真的要和容玉珩在一起麼?」
容沉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抽出牆壁上掛著的佩劍,直直地指著容澈,「與其看著你斷了容家的香火,不如朕現在就殺了你!」
容澈不卑不亢,把本就很直的脊樑又挺直了些。
冰冷鋒利的劍刃就架在脖子上……
容澈一動不動。
「皇上,您息怒啊!」小路子公公趕緊跑進來,跪在帝王身邊替容澈求情:「太子殿下在敵國為質十八年,幾次死裡逃生,他是您的骨肉血脈啊!」
容沉冷笑一聲,「骨肉血脈?他這胳膊肘都拐到攝政王府了。」
說完……
容沉奪過小路子手裡的拂塵,握在手裡甩得像鞭子,威脅似的逼問容澈:「如果朕執意要殺容玉珩,你站在哪邊?」
「沒人能殺得了他——」
一聲悶響,打斷了容澈的話,他後背顫了顫,發出了聲不怎麼清晰的悶哼。
小路子嚇得人都傻了,抱著容沉的大腿求:「皇上,太子後背上有刀傷,還沒好全!」
宮裡太監用的拂塵,是教訓不聽話的太監宮女的。
掄圓了抽在人身上,能打得人皮開肉綻。
容沉怒不可遏地踢開小路子,對容澈說:「朕給你兩個選擇。」
「一,你去殺了攝政王。」
「二,朕殺了你!」
容澈笑了下,明明跪在地上,卻拽得不成樣子,「不可能……唔!」
容澈又捱了兩下。
後背上,漸漸有血色滲出。
容澈的內力被封,整個人脆弱得厲害,新傷和舊傷的疼痛交織在一起,疼得他眼前發黑。
他卻挺直了後背,神色淡漠地說:「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動他,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父皇,在你們所有人眼裡,我就是一顆任您擺布的棋子,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但在他身邊,我才能感覺到,自己是個活生生的人。」
「不是質子,不是太子,只是容澈!」容澈的鳳眸裡,溢位星星點點的瘋狂。
「好!這就是朕的好兒子!連太子的自稱和規矩都忘了?是不是朕今天廢了你的太子之位,明天你搬出東宮,就能直接進攝政王府?」
容沉眼底一片陰鷙,盯著容澈的眼神像在看仇人,「你不是說要從你的屍身上踏過去嗎?那朕成全你。」
容沉環視一週。
丟開手裡的拂塵,大步走向他丟在地面上的佩劍。
容沉用腳尖勾起佩劍,一轉身,用劍刺向容澈的肩膀。
忽然,一隻剔透漂亮的手,五指攥住鋒利的劍刃。
劍尖只輕微刺破了容澈的面板,就停在了半空中。
容玉珩沉著臉,五指微微用力。
咔嚓——
強大的內力,瞬間把容沉的佩劍折斷。
容玉珩看也不看自己鮮血淋漓的手,用另一隻乾淨的手揪住容澈的後領,像拎小雞似的,把他從地面上提了起來。
「別怕,一切有我。」容玉珩伸手,想摸摸容澈的臉,卻看到他臉上的巴掌印,臉色又冷又冽:「他打的?」
容澈愣住了,「你怎麼來了?」
在容國……
不經帝王召見,是不可以擅自踏入帝王寢宮的。
容玉珩還沒說話。
容沉震怒:「容玉珩!擅闖朕的寢宮,你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
容玉珩一偏頭,就看到了容澈後背上的血漬。
鮮血,把他裡裡外外三四層的太子朝服,都給染紅了。
容玉珩的眸子沉了沉,看著容澈又重複了一遍:「是不是容沉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