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7頁(第1/2 頁)

雖然警長的推斷令人感到厭惡，不過吉爾菲艾斯卻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他感覺唾液泛著苦澀的滋味。

&ldo;我曾經在軍隊裡當了五年的兵。老實說，比起那些不曾謀面的敵人，我倒覺得有虐待傾向的長官才叫人害怕哩。我這個人天性豁達、臉皮又厚，所以才能順利退伍。但是隊上還是經常傳出一些個性較柔弱計程車兵，因為受不了長官虐待而自殺的事件。當然，在軍方的紀錄上他們都是因公殉職。&rdo;

這番言詞犀利的批判令吉爾菲艾斯感到十分訝異。警長如此直言不諱地道出軍中弊端，是出於對他的信任，或是不把他當一回事?

&ldo;仔細想想，所謂計程車兵的忠誠心，其實就是一種精神上的毒品。藥性發作時，彷彿置身溫暖的海洋一般舒暢快活，可是一旦藥性消退，剩下的就是狼狽不堪的自己。&rdo;

說到這裡，警長突然停了下來，不再發表意見。他看著吉爾菲艾斯瞼上的表情，乾咳了幾聲，隨即又說：&ldo;中校大概不同意我的看法吧。其實我也覺得自己說的太嚴重了，恕我厚顏，請你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吧。&rdo;

&ldo;你放心吧，我這個人是很健忘的。&rdo;

吉爾菲艾斯苦笑地回答。突然，他好像想起什麼似地問警長。

&ldo;對了，聽說巴賽爾中將伉儷今天要來這裡是嗎?&rdo;

&ldo;巴賽爾夫婦?我記得他們前天就到了呀。&rdo;

&ldo;……你確定嗎?警長。&rdo;

&ldo;當然確定，巴賽爾可是退役的高階將官，我身為此地的保安官，當然會特別留意。可是，你問這個要作什麼?&rdo;

吉爾菲艾斯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隨便敷衍幾句，便先行離去。

※※※

一到了餐廳，凱薩琳格早已坐在席上。他看到吉爾菲艾斯便對他招了招手。吉爾菲艾斯沒有什麼食慾，只向服務生點了一杯加了生蛋和蜂蜜的黑啤酒。雖然量不多，但是空著肚子實在無力辦事，而這樣簡單的組合已經足夠提供吉爾菲艾斯充分的能量。

霍夫曼警長說巴賽爾伉儷早已在兩天前抵達克羅伊奈赫3，可是眼前的凱薩琳格卻告訴他，巴賽爾夫婦今天才會到。的確，如果他們一直待在房間裡，而且只吩咐客房服務的話，就不會和凱薩琳格碰面。可是，既然人都來了，為何要躲著每十年見一次的老朋友呢?

※※※

克里斯多夫&iddot;馮&iddot;巴賽爾的外表看起來比失意的凱薩琳格年輕十來歲左右，眼神、舉止都散發著無以倫比的英氣和活力。他退役後轉而投資星際間的運輸事業。看的出來，他不但是個出色的軍人，也是位傑出的企業家。

&ldo;你就是齊格飛&iddot;吉爾菲艾斯上校?不、是中校吧。聽說你是萊因哈特&iddot;馮&iddot;繆傑爾提督的心腹，是嗎?&rdo;

巴賽爾熱切地和吉爾菲艾斯打招呼寒暄，彷彿沒注意到介紹他們認識的凱薩琳格。由於他的態度非常熱絡，以致於連吉爾菲艾斯都沒發覺他在提及萊因哈特時，語氣中所隱藏的敵意。至於凱薩琳格，他在知道巴賽爾夫人因為暈船，已經先行回房休息之後，顯得有點落落寡歡。

&ldo;我已經聽說你昨天英勇救人的事跡了，我代替我的老朋友向您表達無限的感激。&rdo;

巴賽爾的語氣中，除了優越感還是優越感。

&ldo;昨天我自己也差一點就遭人暗算呢。&rdo;

吉爾菲艾斯掩藏內心厭惡，淡淡地說。巴賽爾聞言，煞有介事地蹩著眉：&ldo;哦?照您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