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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法衛世鳴不認識,但是舞的非常好看。他開始以為是專門用於祭祀法壇用的道家劍法,後來隨著舞劍的動作越來越大,劍法逐漸凌厲時才發現不對勁。
等到桃木劍突然轉身刺向自己的時候,衛世鳴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然後飛速抬手虛握————賀謹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似乎等到就是他徒手接刃。
鐺的一聲碰撞,桃木劍的劍尖磕在衛世鳴的掌心已經露出少許金屬色,賀謹的笑容還沒消退眼睛已經不可置信的瞪大了:「怎麼可……」
剩下的話在他看清楚衛世鳴掌心中是什麼東西後頓時消聲,只見衛世鳴掌心一塊三指寬偏深綠色的————小玄龜殼!
小玄龜沒辜負衛世鳴的期望,殼十分堅硬的抵擋住劍尖,還將對方桃木劍的外殼震掉露出了原本的金屬色彩,這是一把真正的冷兵器長劍。
衛世鳴搶佔先機抬腳將對方踹開:「早就看你不對勁了,把你的臉給我變回來!」
對方趔趄著後退,重新抬頭時果然不再是賀謹的樣子,是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他被識破也不憤怒也不著急,反而饒有興趣道:「哦?看來你早就發現了,怎麼發現的?」
他都不著急衛世鳴就更不著急了,優哉遊哉的解釋道:「實不相瞞我這個人對一些髒東西比較敏感,再說休息室裡還有賀謹留下的符紙,你從一出現就暴露了。」
對方點頭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是個聰明人,但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要是沒跟我來山頂或許還好說,但是現在……」
他猛地將長劍插在法壇上,銀光閃閃的劍背折射滿地銀輝,全部投射在古樹上,漸漸地形成一個星光點點的圓圈然後擴散發出光暈直到籠罩住整個樹幹。
法壇上的三根香火齊齊斷裂,紙錢被吹得嘩啦啦作響最終脫離束縛飛舞在山頂,蠟燭的燈火微微染上一次青色,呼嘯的山風第一次染上聲音,嗚咽著夾雜各種動物的悲鳴聲。
古樹就好像一個樹精般瘋狂的吸收著星月精華,刺眼的彷彿一個大燈泡。衛世鳴微微眯了眯眼的時間,就見古樹的枝椏上瞬間掛滿各種動物屍骨,殘缺的腐爛的只剩下骨架的搖搖曳曳懸掛在樹上,仔細一看就能發現掛屍體的繩索乃是蛇的屍體。
衛世鳴吸了口涼氣:「這都是保護動物,你要是活著只怕是牢底都坐穿了。」
男人:「……」他憤怒大喊:「我已經死了,沒有人能管我了!」
衛世鳴不理他,捏了捏小玄龜道:「看樣子山裡的動物都被殘殺了,你無意間倒是將那窩蛇保住了。」
山中精怪鬼神也會趨利避害,小玄龜雖然小那也是修煉三百年的龜仙兒,血脈流淌著玄武的成分,肯定沒人敢欺負它,所以那窩蛇長達十二年還沒有被當成吊繩,小玄龜真的是立功了。
小玄龜有點不好意思:「恩……」
衛世鳴又誇了它幾句,見山頂還沒什麼動靜,便準備速戰速決,對男人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男人跪在法壇前又磕了幾個頭:「馬上出來了……馬上……仙子祭祀的人我帶過來了……您就出來了……」
像是回應一般,原本青色的燭火也被呼的吹滅,林中山風越來越大捲起的塵沙吹得人睜不開眼睛,龐大的古樹像是活了般不斷地搖晃著,嗚咽的悲鳴聲隨著動物的屍骨搖晃越發的尖銳,刺的人耳根生疼,樹幹發沉悶的砰砰聲。
衛世鳴盯著古樹,就見完好無損的樹幹猛地裂開一條縫隙,鮮紅的血液從裡面滲出來瞬間染紅了樹幹滴滴答答的砸進周圍的泥土裡。隨即樹幹徹底裂開像是一扇門慢慢往左邊開啟,露出了樹幹裡面的場景。
————一個膚白勝雪容貌秀麗的少女靜靜靠在樹內,她穿著古代的正紅色嫁衣,雙手端莊的放置在腹部,頭上髮飾栩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