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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貴妃這次動手,讓咱們能湊一湊熱鬧,就是可惜了那幾個姐姐妹妹了。”
“十年了,再好的耐心也沒了。”婦人終於停下了盤念珠的動作,緩緩地站起身來,“她想成為皇后,僅此而已。”
“十年了啊,”青年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婦人,“那你都等了十五年,你還有耐心嗎?”
婦人聞言並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將手中的念珠放在桌上。
青年也早就習慣婦人這副沉默是金的樣子了,他最近又是在幹不能多說話的活兒,嘴巴癢得很,便自顧自地接著吐槽,“這惠貴妃破相了,終於該失寵了吧,沒想到陛下看這張臉能看十年都不膩,真好奇當年那位是何等風姿,能讓陛下對著個有七八分相似的惠貴妃都……”他的話突然慢下來,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講到什麼不該講的話了。
只見那婦人本來平波無痕的臉上突然透出了幾分猙獰,雙手也控制不住地按在了佛龕前,“那位?那位自然是絕世無雙,智謀無雙,呵。”
“誒,你別激動,你說你也是的,都十五年了,跟個死人較什麼勁啊!”青年往後退了幾步,“你看看惠貴妃,那長相,就是後宮三千佳麗也沒幾個能比得上的,還不是敗在了死了十多年的人手下,所以啊,皮相都是浮雲,你別在意啊。”
婦人也不過是稍稍激動了下,都念了十五年經了,心很快便冷靜下來。她懶得跟青年解釋不是皮相的問題,重新拾起念珠,盤撫起來。
青年看婦人冷靜下來了,乾笑兩聲,“唉,惠貴妃倒黴了,我去尋尋杜家人晦氣。”
“再不濟,她也在後宮屹立十年了,輕敵會吃大虧。”
“嘿,我才不傻,直接找她,只是去找找那些杜家人,這杜家人狂著呢,小辮子好抓的很。”
“天若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也是,杜家人狂了多少年了,差不多了。”青年想了想,“還有那個小狀元,倒是也挺好玩。”他再次將手中的木釘往上一拋,再準確地接住,然後重重地往桌上那撕下來的幾張紙上一插,木釘立即穿透紙張,深深地陷入了木桌裡。
他向婦人揚了揚手,轉身推門離開。
門外的世界,一片明亮。
……
這天是“小狀元”顧淮到通政司上任的日子。
通政司,掌受內外章疏敷奏封駁之事。這話兒說得深了,往淺裡頭說呢,這是個幫百官幫萬民,給內閣給皇上遞奏章,順便檢查檢查裡頭有沒有格式不對或者錯別字存在然後挑挑毛病的衙門,這官署設定沿自宋時銀臺司,故而百官又慣稱通政司為“銀臺”。
顧淮少而讀經史子集,讀至宋史時見有銀臺司一署,那時候常旻還嬉笑以為這是錢莊一樣的地方。顧淮給他解釋了古籍中銀臺乃是月亮的意思,並解釋了銀臺司是因司署設在銀臺門內,故名。
但現在的顧淮卻是有些懷疑,這銀臺莫非還真是富貴人家的地兒?
此時,顧淮正被通政司的通政使大人和左通政大人一臉熱情地擁護著走進銀臺內,笑容萬分真切,瞧不出一點虛來。顧淮只是稍微直視二人,便被二人臉上的笑容,束在腰間帖滿了玉箔的玉帶以及玉帶上掛著的數十個玉佩差點沒閃瞎了眼睛。
往日裡一同上朝,顧淮還真從未注意過通政司同僚們的穿著,主要是因為通政司這些年來實在是不在朝中說話,大家久而久之都快忘了這個實際上應該是舉足輕重的中央官署。
不過看到就連通政司老大通政使都這幅模樣,顧淮有種十分不詳的預感。
果然一進通政司衙門,迎面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佩玉”官吏!
大尚王朝非皇族不能使用金黃飾品,於是黃金自然也是不能隨意上身的。但玉質飾品不同,